祈年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得看着帝血祈,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别人。
帝血祈也想转身就走,可是她发现自己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祈年权当她默认了,接过掌柜的钥匙就拉着帝血祈蹭蹭上楼。
身后的楚芸儿面容阴狠,一双深沉乌亮的眼眸暗光流转,衬着深邃的眉目,阴险愤怒。
凭什么?她楚芸儿容貌出众,居然比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进了房间后,祈年不着痕迹的屏蔽了录影石。
随后紧挨着帝血祈坐着,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中闪烁着莫名其妙的偏执。
“大哥,我们不熟啊,而且我还小。”
他轻眨着眼,捏了捏帝血祈的手,唇角莫名地扬起,他好想捏爆她的手啊,可是他不能那样做。
“岁岁妹妹,你相信命定吗?”
帝血祈内心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扬起真诚的笑容:“我们命定什么?命定仇敌吗?”
他沉默片刻,忽然轻嗤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冷意,“我母亲给我取名时说,年年祈岁安。”
帝血祈满脑袋问号。
胖胖贱嗖嗖的声音忽然传来,“挺好的,两个疯子配一块。”
帝血祈无情不理。
帝血祈正打算今晚不休息了,可祈年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出去了,他下楼找掌柜要了被褥在房间里打起了地铺。
帝血祈原本以为今晚不会睡着的,可她一上床就入睡了,刚躺下没多久的祈年听见她呼吸声渐渐平缓。
少年缓缓起身,冰凉的手掐着帝血祈的脖颈,感受着经脉的跳动,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他喃喃地唤她的名字,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抬手轻抚她眼下的泪痣,眼里满是病态。
他出生后,母亲就常常念叨,说帝血祈是他命定之人,让他务必要在大比中保护她。
所以他从小就知道帝血祈会是他的。
祈年像抚摸宠物似的抚了抚帝血祈的头发,小声呢喃道:“岁岁,哥哥会保护你的。”话落,祈年缓缓躺下。
不久后,整个房间只有平缓的呼吸声流动在静谧的空气中。
屋外,浓重的黑笼罩而下,街道上连条到处乱窜的狗都没有,但是有个乱窜的黑影,落在了客栈上方。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高高的黄山主峰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
“啊啊啊…”
帝血祈猛然惊起,“怎么了?”
咚咚咚,门外又传出敲门声。
帝血祈还懵逼的在床上坐着,祈年淡定得给帝血祈施了个清洁术。
帝血祈缓过神了,起床收拾好后,就出门查看情况。
季卿雪靠在门边,见帝血祈出来了,幸灾乐祸道:“灵剑宗的三个女弟子死了,那个楚芸儿还被掳走了。”继而又风轻云淡道,“去吃东西吗?”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帝血祈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左手拿着刚出炉的桂花糯米糕。
她低头咬下一颗糖葫芦,不禁嘶一声,真酸,又咬一口桂花糯米糕。
桂花糯米糕口感特别柔软,绵滑,搭配上淡淡的桂花清香,吃在嘴里有一种幸福的味道。
祈年很不理解,她吃得那么开心干嘛,她不是不爱吃这些的吗。
季卿雪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望着她们。
三人在外吃喝玩乐了一圈后,回到客栈。
“帝血祈,街上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很奇怪。”
帝血祈嘴角漾起弧度,散漫道:“诡异又炽烈,他们想杀我们。”
突的,灵剑宗众人将帝血祈三人围在中间,殷勤地对着三人吹彩虹屁,“三位少年尊者,能力出众,实力强大……”
帝血祈姿态散漫地坐在位子上,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戒指,眼睛注视着段长青,眸光沉冷下来,“有事说事,没事滚一边去玩泥巴去。”
段长青面色僵了数秒,但很快便被温和的笑意取代,“血祈少尊说笑了,我就是想给昨晚的不愉快赔罪。”
“滚。”帝血祈的语气听起来格外不屑,“别在这里假惺惺的献殷勤。”
祈年轻扫了一眼,手指随意地敲着桌面。
灵剑宗众人莫名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惧,天之界谁人不知,疯子祈年将杀人当做游戏。
段长青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