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什么了?”
“什么都听到了。”白式雪淡定地坦然道:“听到你们小孩子过家家,和好朋友吵架了。”“你!!!”宋嘉承气得满脸通红,拉着何晴就要往外走,“真是见鬼了,什么人啊!”白式雪望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顿感学校小组八个人再次重组是个艰难的力气活,任重而道远啊!开学第二周,学校组织高一新生在自习课的时候去操场拔草。这种义务劳动没几个人愿意做,拔得不干净还要给班级扣分,资本家看了都流泪。白式雪依旧远远地站在温月身后观察着,她看到有人偷懒,拔一会儿就成群结伙地找借口去厕所。 温月认真地拔着班级担当区的杂草,蹲在原地半天都不动地方,拔完了自己的区域后,有人借口自己不舒服又让温月帮着拔,温月也不推脱,默默地蹲在别人的区域任劳任怨地拔着杂草。等拔完之后,她又贴着班级的担当区走一圈,看到哪里拔的不干净顺手清理干净。虽然白式雪不提倡温月这个老好人的行为,但她还是很感慨,原来温月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她总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不求功不求名,仿佛那些善念是与生俱来的,不用人教,温月也能成为一个温暖的,带着无尽善意的好人。只不过此时温月的善良不带锋芒,而不带锋芒的善良注定着要被人欺负。白式雪在脑海中上演了一出出戏后,抬眸竟发现不远处的何晴也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温月。她想了想,抬脚向何晴走去。“看啥呢?”何晴被突然出现的白式雪吓了一大跳,平稳了心神后她才认出来,对方正是不久前在超市偷听她和宋嘉承讲话的“怪人”。面对白式雪自来熟的提问,何晴谨慎地没有回答,而是弯下腰自顾自地拔着操场上的杂草。“你今天是第一次看到温月吗?”听到这句话,何晴才缓缓地抬起头,“她叫温月吗?”白式雪嗯了一声,紧接着也弯下腰蹲在了何晴的身边,“你刚才看啥呢?”何晴扯下一根草,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道:“我在想,为什么会有人面对这种能偷懒的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也能那么认真的负责的做下去。”白式雪眼神放远落在了十三班的担当区上,“你是在说温月吗?”何晴又拔下一根草,“是。”白式雪扶着膝盖站起身,“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啊。”一阵微风终于穿透了闷热的空气打在了白式雪的身上,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补充道:“当然了,能看到美好的人,说明她也是美好本身。”蹲在地上的何晴抬起头,眼底闪着不明的情绪,“比如?”“比如你。”何晴怔在远处,眨了眨眼睛。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勾起了她的兴趣,她没见过这种人。何晴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向白式雪伸出手,“我叫何晴,你叫什么名字?”白式雪笑了笑,礼貌地握住了何晴主动向她伸过来的手,“你好,我叫白式雪。”何晴不知怎地,当手指碰到白式雪的那一刻,竟莫名地生出一丝亲近感。她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我觉得我们可能会成为朋友。”“当然。”白式雪望向远处,淡淡地勾起嘴角,“两个人不够圆满,目前还缺六个人。”“六个?”“嗯,算我们俩,一共八个人,那样才圆满。”何晴有点后悔刚才主动向这个怪人抛出友情的橄榄枝了,她觉得这个叫白式雪的好像脑子不太好。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她身边也没有正常人。沈策和宋嘉承都是疯子,她早就习惯了,再多一个疯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一会儿晚上去食堂吃吗?”“对,我爱吃食堂三楼那家软炸里脊,我连着吃三天了。”“行,那我们晚上一起吃?我再叫一个人可以吗?”“宋嘉承吗?”“你认识他?”“略有耳闻,毕竟疯子届那种翘楚并不多。”“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还真说对了,我和你说他......”温月听到说笑声,抬头朝着白式雪和何晴的方向看去,她微微地呼出一口气,真好啊,她也想有那样的朋友。她不知道的是,早有人迎着光在向她缓缓走来。阳光在跑道上勾勒出一道道明亮的线条,仿佛是通往希望的金色大道。无论时光倒流多少次,白式雪都会一次次地向她走来。在每个平行宇宙里,八个人都会相遇,并毫不犹豫地选择彼此。在他们的世界里,无论空间怎么切换,能量如何转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