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自己竟然将那赵文远当成了可以将自己女儿托付的人,如今关键时刻掉链子,竟是连人都找不着在哪里。
屋内再次传来东西大声砸地的声音。
“相爷,同样的招数用来羞辱我一次就够了,您如今故技重施,是想再次让我知道您的手腕?
我本想与相爷好生说话,所以进来的时候,我对相爷谦逊有礼,可是相爷摆明了是看不上我这贫酸家世。
可是今日我薛平贵便娶定了相府三千金!”
薛平贵这次来,本来就是抱着报仇的态度,若是当真可以迎娶王宝钏,自己又怎么会差这百两黄金,更何况,听着这架势,这王府三千金应该原本已经定了一个人。
如今却是找不着人了,如此看来,今日胜算大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所以薛平贵看着眼前的黄金百两,眼神一狠便用尽全力挥手,将托盘打翻,房间内出现刺耳的摔地声音。
他这行为,保全的不仅是迎娶三小姐的机会,还是自己被这丞相府两次羞辱的颜面。
三人从窗边的缝隙中看见这般的场景。
时言立马朝着吕谦臣下跪,她知道,如今的冲击已经让吕谦臣的心理蠢蠢欲动,如今便是时机。
“吕公子,奴婢求求你,便救我家小姐一命,若是我家小姐嫁于这般人为妻,必定是硬生生气的要自尽不可,如此有辱我相府门楣之事,只求吕公子可以保全我相府!
在如此情况下,公子挺身而出,相爷必定欠下太傅府一个大人情,如此大的回报,太傅只会感念公子的付出,而非是公子擅自忤逆啊!”
宋辞岸瞅准时机:“谦臣,情况已经超乎了我们的预估,若是你去和太傅大人说明,又岂会让你父亲恼怒。
更何况,谦臣,你当真放得下王三小姐,忍心让她去死,又或者是和乞丐屈居一室?”
经过屋内人的吵闹和情形压在头上的感觉,还有时言和宋辞岸的一番语言上的说服,吕谦臣狠狠地闭住眼,深出一口气,嘴里快速说了一句话。便立马睁开了眼睛,大跨步的向宴席处快跑了过去。
二人听见了吕谦臣说的是:“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吕谦臣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如何可以最大化利益的说服父亲。借着轻功直接悄悄飞进宴席中,然后走到太傅的身后,直愣愣的跪下,以他自出生起,最快的语速说完了他心里所想。
“父亲,此时丞相府的绣楼招亲出现意外,被一名乞丐抢得绣球,如今丞相大人孤掌难鸣,没办法挑一个人过去救场,儿子虽然知道父亲不想掺和此事。
可是我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让丞相大人欠我太傅府一个大人情,便可以从此以后多了一个大保障,况且王三小姐品性温良贤淑,各方面出挑不输京城所有大家闺秀,儿子对三小姐早有听闻。
儿子今日便要承了丞相的意,迎娶三小姐,为我太傅府日后做些打量。
况且我知道父亲无心参与朝堂站位,救丞相府的险境,便是为我太傅府日后做准备,父亲须知,陛下不会永远相信一个臣子,尤其是有了权力的臣子。”
吕谦臣最后一句说的缓慢一些,想让太傅听的真真切切,果然太傅一听瞳孔突然变大,承儿的心思颇深,思虑朝堂,已经不输那些入朝的公子。既然如此,便遂了他的愿,
“承儿,我便许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速去,莫要耽搁,太傅府便是依仗!”太傅起身将面前跪着的次子扶了起来,自己的第二个儿子,看来是他最出色的儿子。
吕谦臣看见父亲脸上满意的神色,便知道自己隐忍多时等待的时机刚刚好,若是前几日便直接说出来,就不能体现出如今的急迫感,即使他再喜欢王三小姐,也不会轻易出手。
在他的心里,她是重要的,但是他的行动需要权衡利弊,否则没有实权的自己,即使将她娶回去,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让她整日与其他房中勾心斗角,这难道就比嫁给一个表兄快乐肆意的多?
有时候,人不可以仅凭内心行事,也要考虑自己产生的后果,如果让王三小姐整日沉在宅斗中,他宁愿心爱之人可以嫁给别人,普普通通过完一生。
此时也已经将事情达成,便要赶紧回去,将事态平整,吕谦臣边想便以最快速度赶回去。
在吕谦臣刚走的时候,王宝钏便将头偏过来,眼睛盯着薛平贵。
“薛公子,且不说你是否今日是抢得绣球第一人,以你的背景,我相府如何能将请柬给你?更何况参与绣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