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月余,江云渐渐从莫小雨的离世的悲伤中走出,生死的离别和临终的托付的辜负,让这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年懂得,单是当个弱鸡去寻仙是不可能实现的!
三天前,陈涅在书房告诉他了一个好消息,再过几天,他会出手把驻扎在青山镇的这一帮南通镖局的家伙通通灭杀。
江云很想知道怎么灭杀,甚至自告奋勇地想要加入到那个行动当中,却被陈涅以弱鸡的由头拒绝。
这个月来,陈涅和大胡子试过很多方法来验证江云身上那奇怪力量,甚至试图以暗杀这种生死间的大考验来刺激那股可能隐藏在其身上的力量,却都以失败告终,久而久之,两人也就放弃了。
江云身上的力量可能是其吞服了什么奇异草药所引致的短暂力量,知晓肖宫这种凡间可能存在的最后凡尘仙地的陈涅自然相信世间是有那种神奇仙药的。
只得怪江云运气好。
江云本人仍然迷迷糊糊,他到现在都不相信大胡子所描述的自己能够将大胡子他们击退还甚至差点杀了的事情。
毕竟,这个月来,大胡子在陈涅带领下无数次狠辣出击下,江云表示自己根本不可能抵挡住大胡子的拳头,更别说他那夺命的剪刀脚!
自从陈涅二人对江云身上力量失去了探查的兴趣之后,江云也参与不进他们对南通镖局的谋划当中,在这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的青山镇上成了一个游荡的闲人。
生活也算是舒服。
不过为了防止南通镖局,特别是薛凯印那人的仇恨刺杀,江云被迫整日戴着面具。
这不,这日江云因为临近陈涅说得灭杀南通镖局之人的日子了,心里十分高兴,这独自一人在青山镇上溜达。
四下闲逛之际,竟是走到了一处算命摊子边。
算命摊子边上,左右两边各竖立着一面旗帜。
其上歪七扭八的写着
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右:“算天算地算得仙神!”
横批:“青山张半仙。”
顺着那横批向上看去,灰蓝色的道袍,一双粗糙的手握在另一只白嫩的玉手之上,在其上不停摩擦,咧着大黄牙眯着眼,对着那少妇时而淫笑,时而煞有其事地说着些什么。
逗得对面那少妇时而害羞的发笑,时而又像只小白兔一样害怕地追问着,似乎很是信任那道士。
那道士一脸自信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
小心翼翼地将符纸放到少妇的手上,又挥手示意少妇附耳听话,贴在少妇的耳边低声交代些什么,引得那少妇面红耳赤,没一会儿拍手打退道士,站起身来笑骂着离去。
道士将手放在鼻尖,似乎在陶醉着什么。
江云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不由地走上前去,他感觉自己身体内有着什么东西在躁动。
“哟,小子,你要算什么啊?”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感觉这道士好像是认识过自己,见了自己后好像态度不是很友好,但问题不大!
“随便算算?”
江云不确定地说道,“啧啧,小子,你有大劫在身喔!”,道士伸手掏掏鼻子,老神在在地指着江云眉心。
一听到这道士上来啥也没看就说自己有什么劳森子的大劫在身,当下拳头就硬了,“你这破道士,有病不是?”
道士没有理会江云,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三劫八难去凡身,九死一生得仙途。”
应该就是这小子了!
道士眼神中精光一闪,掏完鼻孔又挠了挠屁股,江云只听这破道士嘴中含糊不清的呢喃自语,心里无语至极。
原来就是一个臭色道士!
怪不得当初刚来的时候,大胡子说这家伙是个老骗子!
也不管道士要说什么东西,只觉晦气的江云站起身来就要提腿离去,这时那道士却以极快的速度绕到江云的身后,一把将江云按在座位上。
手指掐诀,快若残影,似有章法般在江云身上各处经脉穴窍点着。
顿时!
一股奇异的封锁力量在江云的身上形成一个封阵,金色染黑的龙形怪物在江云的丹田处暗自咆哮,声若雷霆。
不过却未惊扰镇上街道往来的行人,往日总会在此处街角给镇上女人们算命把脉,甚至开药行医的道士张半仙连带着他的摊子就像消失在了原地一般,没有一个人注视到这里的动静。
事实上就连当事人江云都没有听见那震耳欲聋的龙吼,更遑论其中满是愤恨的怨念。
江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