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在这岱山岛,住的可还习惯?”
“郑国公这么说可就折煞在下了。”
“本国公本就只是想让高先生教这些孩子识字即可,没想到高先生都已经开始教授‘四书五经’了。”
“郑国公误会在下了。”
“在下也不是所有孩子都教,在下也只是教了那些聪慧的孩子,其余的孩子在下都是按照郑国公的要求来教的。”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这个道理在下还是懂的。”
“这三个孩子在下觉得确实聪慧过人,不忍看着他们就这么荒废了。”
“既然高先生觉得是可造之材,本国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那就劳烦高先生了。”
“何来劳烦一说,不过是在下自己的想法。”
“过几日本国公也准备几本书。赠与这三个孩子。”
“在下替孩子们多谢郑国公了。”
“不过几本书而已。”
“郑国公,在下可否冒昧问几句?”
“但说无妨。”
“郑国公是如何想到岱山岛这些的?在下也自视甚高,但对郑国公的想法,完全捉摸不透。”
“不过是偶然想到罢了。”
“哦?”
“其实起初也不是如此,之后慢慢变成这样的。”
“单说这学堂,就超乎意料。若不是宋大学士的亲笔书信,在下可不敢相信信中内容。”
“高先生言重了。”
“自古百姓都有徭役杂役。但在这不仅没有这些,连做着徭役和杂役的事同样有银子拿。这才是在下最为敬佩的事。”
“高先生谬赞。”
“不知郑国公可曾听闻汉时外戚?”
“不知高先生说的可是冠军侯窦宪?”
“既然郑国公知晓,在下也不必多言。”
“高先生的顾虑,本国公倒也知晓。不过高先生,本国公可不是那冠军侯窦宪。而那几个皇帝加一起,又如何比得了当今陛下?”
“前车覆,后车戒。郑国公,还是要多加小心。在下也只是提个醒。”
“多谢高先生了。”
“不过是在下多说了几句废话而已。”
“郑国公严于律己,但郑国公家仆呢?郑国公离开应天府多少时日了?可曾知晓应天府的情况?”
“应天府怎么了!?”
“郑国公府上的管家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管家,二位小公爷又基本都在太子府很少回府,管家便无人能管在应天府为非作歹,欺压百姓。有百姓去衙门申冤,奈何官府顾忌郑国公和太子妃,都不敢管,草草打发了百姓。”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为何不早些告知本国公?”
“在下也确实不知道郑国公是否知晓。怎敢妄言。不过在岛上的这些时日来看,在下觉得郑国公并不知晓,今日才斗胆直言。”
“不过据在下所知,郑国公府上的管家虽有欺压百姓,但相比于其他国公、侯爵,已经算是轻的了。”
“多谢高先生。”
常遇春急急忙忙离开后,便回去写了封请罪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