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澜?到底是什么事?”
“下官还是从头说起吧。”
“下官初到宁波府时,也是一心造福一方百姓。”
“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陆安澜。”
“这陆安澜不知道从哪得知了下官喜欢字画。”
“便在宁波府开设了不少书坊,下官本来是不知晓这些的。”
“哪知道府衙的衙役也被陆安澜收买了。”
“想方设法把下官带到了那些书坊。”
“下官进去的时候便被几幅字画深深吸引了。”
“而陆安澜却说那些只是仿制的别人的赝品。”
“下官只顾着欣赏字画了,当时完全没有细想。”
“陆安澜告诉下官,这些很便宜,若是下官喜欢,买几幅回去,每一幅都只仿了一份。”
“当时下官也在犹豫,并没有买,不过从此之后时常去陆安澜的书坊。”
“这一来二去,下官便与陆安澜熟络起来。”
“家母寿辰之时,陆安澜不请自来,还送了几幅字画。”
“陆安澜一直声称,不是什么值钱之物。”
“下官也确实喜欢,便收了下来。”
“下官对陆安澜送的爱不释手,第二天便挂了起来,府衙不少人都看到过。”
“后来下官才知道,陆安澜送的压根就不是赝品,而是真迹。包括那些书坊里面的,下官去的时候看到的都是真迹。”
“下官从此便上了陆安澜的贼船。”
“若是下官当时给二位大人说,下官不知情,二位大人会信吗?”
这二人有些尴尬,这问题他们俩确实也不敢回答。
“起初下官也并不知道陆安澜究竟要干什么,陆安澜也并没有让下官做什么。”
“直到有一日,陆安澜让下官收取过往商船的赋税,下官与陆安澜四六分成。而陆安澜的船只则不用缴纳。”
“下官分得的那些,一部分分给了衙役,但下官命衙役尽量帮助那些船只,需要采买什么,衙役都帮着联络城里的商户,需要住店,衙役则亲自带去客栈,等等。”
“起初下官还在担心收那么高会不会没有船来。”
“后来下官才发现,这商船从南阳运回来的货物有些都能翻十倍以上。”
“本地的一些船,有些怨言了。但陆安澜告诉下官,他会处理好。不久之后,宁波府再也没有本地的船了。”
“后来下官发现,这陆安澜与倭寇有关,城里也有倭寇细作,便与陆安澜起了争执。”
“城里有些倭寇细作非常小心,半点马脚都不会漏出。更多的是不怎么小心的。”
“陆安澜便让下官在城里抓倭寇细作。陆安澜以下官收受字画为要挟,让下官将这些倭寇细作交给他处理。”
“陆安澜再三向下官保证,一定将这些倭寇送出大明。”
“下官派出心腹跟着他们,也确实见到他们坐船出来海。下官这才同意以后都把这些细作交给他。”
“俞大人,若是早些上奏陛下,本国公定会拼尽全力求陛下开恩,留你一命。但你放倭寇走的那一刻,一切就都晚了。”
“下官其实也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下官这几年也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下官做官之初便立志要造福一方百姓。但下官在宁波府期间,也确实没有害过一名百姓。”
“俞大人,你还有何颜面说你没害过一名百姓?”
“宁波府本地的商船都去哪了?俞大人不会觉得他们是离开了宁波府吧。”
“本国公就告诉你,这些商船应该全都被陆安澜害了。也是你俞大人害死的。”
“俞大人放走的倭寇细作,也许将来有一天会再次登上大明,拿起倭刀杀害大明百姓。”
“俞大人,这些年征收的那些税款都去了哪?本国公不信俞大人一点没留下。”
“穆指挥使缴获的那四车便是。整整四车金银财宝,下官有些不放心,便安排所有心腹伪装成商队,护送回故里。”
“二位大人在这,下官弹劾穆指挥使,贪墨了一些银两。”
“死到临头还在这构陷穆指挥使?本国公倒想听听,你有何凭证?”
“那些金银财宝究竟有多少,没人比下官更清楚。”
“下官多番打听,得知了户部收到的数量,整整少了3000两。”
这俩人看了看常遇春,常遇春点了点头。
“去把穆指挥使叫进来。”
“俞大人,既然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