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确实御下不严,也酒后失言说了一些穆指挥使的话,但下官绝对没有巧立名目,征收赋税。还望二位大人明察。”
听俞良骥这么说,刑部的那两个侍郎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三名衙役呢?”
“前几日突发疾病死了。”
二人没办法,只能又叫了别的衙役到公堂。
那衙役上到公堂的时候,一脸苦相。
“俞大人征收了多少苛捐杂税,还不从实招来。”
“俞大人从来都没有征收过苛捐杂税,征收所有的税赋都是朝廷规定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惊堂木发出一声清脆的“砰”。
“你可知道蒙骗本官的后果?”
“小的绝无半句虚言。大人若是不信,去问问城中百姓和还有铺面掌柜就知道了。”
“嘴倒是挺硬,本官倒要看看你这嘴究竟有多硬。”
“来人,大刑伺候!”
刑部带来的衙役也都是些手里有绝活的人,板板到肉,但绝不伤筋动骨。
一顿板子过后,那衙役也都是咬死了不说。
“大人,昏死过去了。”
“先把他泼醒。”
几盆水下去,衙役醒了过来。
屁股上那钻心的痛,让衙役不自主的把手往屁股上挪。
“你说是不说!”
“小的都,都说了。俞大人没有……”
衙役用微弱的声音回答着,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继续打!”
又是一顿板子,又被打的昏死过去,再次被浇醒。
依然是狡辩“没有”。
那就再来了一次。
这次被打的昏死以后,这二人担心直接打死了会给新任刑部尚书留下办事不力的印象,就让人把这个昏死的衙役拖了下去。
“下官弹劾郑国公,率兵包围府衙。”
“俞大人,本官什么时候问你了?怎么,是觉得本官不会审案吗?”
“下官不敢。”
“到一旁去跪好,再打扰本官办案,也让俞大人好好尝尝这板子的滋味。”
又一名幸运的衙役被叫到公堂。
这个也同样一口咬定俞良骥是清白的。
刑部的人有些疑惑,这宁波府的衙役都这么嘴硬吗?
二人一合计,结束了今天的审讯。
“郑国公,下官无能,今日大堂之上,审的并不顺利。”
“怎么回事?”
“衙役咬死了不招。”
“那三个衙役应该已经吓破胆了,怎么可能咬死不说?”
“那三名衙役都病死了。下官审的是其他衙役。”
常遇春那个悔啊,当时为啥不让人做好记录,再让衙役签字画押呢。
“没想到这俞良骥还在这垂死挣扎。”
“郑国公,下官二人准备先问问城里的百姓。”
“这个就不必了,这俞良骥并没有征收百姓的,反倒是百姓对他评价不错,他是盯着海上的商船。他只收商船的税。”
“不知郑国公可有什么办法?”
“把商船的船头找来不就行了。”
“下官这就张贴告示。”
“稍等,除了张贴告示,二位大人去杭州府找胡承望,苏州府找苏星火。”
“这两个都是本国公审问的时候衙役交代的,其他的商人一时也没记住名字,不过张贴告示应该会有人来的。”
“下官这就去办。”
常遇春也把组建宁波府水师的事重新写了一份详细的奏折,快马加鞭送往应天府。
到了第二天,依然没有人来揭发俞良骥,倒是有些百姓过来说俞良骥是个好官,俞良骥是被陷害的。
虽说常遇春事先给他们讲打过预防针,但见到这么多百姓都在说俞良骥是个好官,这二人还是有些犹豫。也有百姓声称自己亲耳听见常遇春命令卫所将士包围府衙,还说常遇春那一声声音特别大,非常确定自己没听错。
还不等二人说话,俞良骥就抢先开口了。
“下官要弹劾郑国公,私设公堂,屈打成招,构陷下官。”
这两人听了俞良骥这话,直接就发飙了。
“俞大人,本官没听清。你究竟是弹劾郑国公还是弹劾本官,啊!?”
“二位大人误会了,二位大人是奉旨前来,哪有私设公堂。”
“下官是弹劾郑国公。”
“郑国公审问衙役一事,陛下已经知晓。俞大人是想连陛下也一起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