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孩看见他们俩在那把什么东西推来推去,就好奇地跑过来,把碎银都拿在了手里。
“老人家,你家孙儿已经替你收下了,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常遇春趁势说道。
“你快把银子放下。”老人家急忙对自己孙子说道。
一旁的小孩只顾着把银子拿在手里,看来看去,出于对没见过的东西的好奇,也并未留意奶奶说话,也并不知道银子究竟是什么。
“老人家,冒昧问一句,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常遇春说道,打断了正准备拿回银子的老人家。
“老生家里还有个小儿子,这会应该也要回来了。”
说话间,只听到院子外一声清脆的“娘!孩儿回来了。”
“我那小儿子回来了。”说着老人家向院子里走去。
“儿啊,这几位都是途经这里的,在咱家里歇歇脚。”老人家说道。
“这是我那小儿子。”老人家指着刚回来的年轻人说道。
“在下姓常,应天府人。”常遇春说道。
“那位是魏兄,也是应天府人。”常遇春指了指魏观说道。
“那是我的小儿子。”常遇春指了指常森说道。
“其余几个都是我家里的护院。”
“儿啊,你陪他们说说话,娘先去看看饭,估摸着也快好了。”
“几位都是大户人家,不要嫌弃我们这些粗茶淡饭。”
“哪里话,我们途经此地,若不是老人家,我们可就得饿肚子了。”常遇春说道。
“我就一粗人,也不曾念过书,言语不周,还望见谅。”
“小兄弟,方才听你娘提到你是她小儿子。那家中其他人呢?”常遇春疑惑的问道。
“不瞒各位,我年幼之时我爹死于倭寇之手。我本还有个兄长和嫂嫂,前年遭灾,地里没了收成,第二年为了生计,不得已向沈贵借了种粮,却不想田契却被他沈贵骗了去,我兄长和嫂嫂气不过,就跑去府衙告状,怎料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常遇春与魏观相视一眼问道。
“到了第三天,我娘见他们二人还没回来,就让我去府衙打听打听。我到了府衙,有个衙役告诉我说,他们二人状告沈贵不实,被知府大人赶了出来。我又在城里四处打听他们二人的下落,也没打听出什么。”
“城里都没打听到什么?”魏观惊讶地问道。
“确实没打听到他们二人的下落,我又去府衙报案,却被衙役赶了出来。府衙附近的一个茶楼掌柜把我叫了过去,叫我别打听了,赶紧回家,但无论怎么问,那掌柜就是不肯说原因,一直叫我回家,别再打听了。”
“只怕是……”魏观说了半句就停了下来。
“我也猜到了。前阵子,府衙来了位新知府,替我们拿回了那些田契。前几天我还跟我娘说,要去府衙再去打听打听我那兄长和嫂嫂的下落。”
“知府大人替你拿回了那些田契,你见到新任知府了?”魏观疑惑的问道。
“并未见过知府大人。听村里别的人说,来了个新知府,在查沈贵侵吞百姓田地的事,让我也赶紧去府衙,把田契要回来。去了府衙,衙役让我去登记,没过几天,就有衙役把我家的田契给送了过来。”
“看来这新任知府倒还是个好官。你也确实应该去府衙告状,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你哥哥和嫂嫂。”常遇春望了望魏观说道。
“等这几天地里忙完了就去,家里的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种了,有些忙不过来。”
“儿啊,饭做好了!”这一嗓子,打断了本想再说点什么的常遇春。
“狗娃,快来吃饭了!”
“你手里攥着的是什么,拿给我看看。”
小孩摊开本就攥的不是那个严实的手。
“这是我等给的饭钱。”魏观说道。
“先生说笑了,你给的这些银子都够去城里酒楼吃了。我们可受不起。”
“不妨事。多的你回头给你家孩子读书用,让他也认认字。”常遇春说道。
“这钱我们真不能拿。那是我兄长的儿子,我还没婚配呢。”
“是啊,前几天老生还托王媒婆帮我小儿子说门亲事。”
“那些银子就当是我等随的礼,今日就当是提前喝你喜酒。这你就不要推辞了。”常遇春说道。
“这……”
一旁的小孩趁人不注意又把银子攥手里了说道:“我替二叔收下了。”引得几人哄堂大笑。
吃完饭后。
“得亏二位今天才路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