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听见虞棠那毫不留情的话,心底一股疼痛弥漫开来。
不要他么……
鹤一有些黯然的退开,片刻后,暮山拿着大氅再次将轿帘掀开。
虞棠歪了歪头,她看向蒙着面的暮山,弯起嘴角,理所当然道:“我走不了那么远的路,需要你背我。”
暮山将她扶出软轿,又有些笨拙的为她将大氅披上,随后转过身去,微微半蹲下身。
下一刻,虞棠便趴上暮山结实的背脊,将娇软的身体交予他。
暮山的耳朵彻底红了,就连黑色面罩下的脸也是通红一片,他小心翼翼直起身子,将虞棠背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幽族大门走去。
虞棠时不时趴在暮山耳边低语几句,暮山低低回应着,两人和谐无比。
站在一旁看完全程的鹤一死死咬着牙,眼底痛惜显而易见。
是他做错了吗?
如果不是,那为何他会这般难受……
前几日他便意识到自己对郡主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他是幽族人,守在郡主身边是为了幽族,而他却对郡主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这令他十分痛苦,他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离开郡主,他不能背叛幽族……
即便、即便郡主最后也不会真正嫁给首领。
整个幽族的人都明白,跟虞棠定亲不过是唤醒幽枭的一个手段罢了,等人醒来后虞棠是绝不会和幽枭完婚的。
幽族从不对外通婚。
暮山背着虞棠进了幽族大门,正想背着她走到幽枭寝殿时,却直接被身后的鹤一给拦住了。
鹤一的语气很冰冷,他冷冷看着暮山:“里头没有风雪,不必背了。”
暮山抿唇,将虞棠放了下来。
他与鹤一对视着,神色间带着几分不解。
“暮山,你陪我进去吧,”这时,虞棠笑盈盈的开了口。
就在暮山下意识的要点头时,却直接被鹤一给冷声打断了:“他还有事,我陪你去便可。”
暮山看了虞棠一眼,最终飞身离开了,大大的院子里,便只剩下虞棠与鹤一两人。
虞棠微微蹙眉,她似不解:“你为何将暮山叫走?”
鹤一只说:“他有事,我陪你前去。”
他实在不想看她同别人那般亲密。
虞棠可不想让鹤一陪,她只开口道:“你将他叫回来,我不想要你陪。”
她这般直白的话,令鹤一身形颤了颤,随即才有些隐忍的看着她:“他不过做了你不到一天的侍卫,你便指定要他。”
那他算什么?
虞棠看着鹤一,她像是有些不解:“你为何这般生气?不是你主动离开的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是想给谁看?”
说罢,她便朝着寝殿的方向大步走去,上回她来过,脑海中还是有印象的。
鹤一看着虞棠大步朝前的背影,他愣愣的站着,心底涌起莫名不甘,还有几分的悔意。
或许,他不该离开,至少他不该一声不吭的便离开……
这般想着,鹤一立刻朝着虞棠的背影追去。
虞棠步履不停,她来到幽枭的寝殿,头也没回的直接走了进去。
今日相士没在,里头守着的是几名黑衣人,这些人照旧将她领进幽枭的屋子,又给她塞了个汤婆子,随即便将大门给关上了。
虞棠缓步来到冰棺前,瞧着那张同梦境中一样的脸,她眸底不禁浮起一层水光。
这男人当真是强悍的。
指尖划过对方的胸膛,看着对方那略带苍白的薄唇,她抬脚直接坐进了冰棺内。
这冰棺做得很大,虞棠进去也是宽敞的,冰棺内没有她想象中的冰冷,她坐在幽枭身侧,两人距离很近,她甚至能嗅到对方身上传来的阵阵松香气息。
虞棠将沉睡的男人隔着衣服摸了又摸,但男人始终是一动不动的,头顶的好感度也没动过。
“看来是完全没感觉,连植物人都不如,上回分明不是这样的啊……”虞棠喃喃分析着,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对方能感觉到她的动作,好感度应该会有所增减,一动不动应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到这,虞棠非但没有泄气,反而直接将对方那洁白的腰带给拉开了。
“嘶——”看清幽枭那健壮的身躯后,虞棠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人的身材还真是完美,简直就是完美的双开门冰箱……
虞棠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