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该用膳了。”宫女轻叩房门。

“知道了！”莫小小看了一眼牧长卿，起身去了大厅。

欧阳修已经坐在了侧座，莫小小微微勾起唇，转身就坐上了主座，本来应该是乔裕的位置。

“娘娘，既然选择了做我凌越的皇后，还是谨言慎行得好。”欧阳修看着莫小小说道。

“丞相大人，是在怪我水性杨花，不尊妇道，还是在怪我拒绝了你，却轻易接受了他人？”莫小小轻笑一声。欧阳修愣怔了半秒没回答，低头吃起了饭。

莫小小却不想放过他，微微侧过身靠近欧阳修的耳旁，呼吸间的热气几乎都能感受到，还未开口，那人的耳畔也红透了。

“大人，如此不自信自己比不过吗？”莫小小轻声软语，欧阳修手一软连筷子都落地了，人还没回魂。

牧长卿出来时，恰好就看见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语气里的怒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莫小小拍了拍欧阳修的背，坐直了身子：“好啦！低声些！大喊大叫哪有个侍卫样！”

“侍卫？”牧长卿和欧阳修几乎是异口同声，随后又不着痕迹互瞪了一眼。

“嗯！”莫小小尾音都在上扬：“陛下既然留你在宫内，总得有个合适的身份。”

“我？”牧长卿难以置信手都在颤抖地指着自己：“侍卫？你有见过像本王这么帅这么武艺高强的侍卫？”

“怎么做本宫的侍卫委屈你了？”莫小小笑着开口。

“娘娘金枝玉叶自然什么都是使得的。”不等牧长卿开口，欧阳修突然开口朝莫小小看了一眼，眼角含笑。

“娘娘说得对！臣心甘情愿。”欧阳修扣上莫小小放在桌上的手。

“撒开！”牧长卿起身拽开欧阳修的手：“作为贴身侍卫你不对劲！”

“适应地不错。”莫小小拍了拍牧长卿的肩膀。

“啊～”欧阳修轻哼了一声，一脸哀怨得看着莫小小，眼睛滴溜溜地仿佛在说，你看看他呀！这么不知轻重：“疼～”眼神看向被牧长卿死死抓住的手。

“好了！关键时候也要有这灵敏劲儿才好。”

“狐媚子！”牧长卿咬牙切齿。

“好了！我吃饱了！大人慢慢吃。”莫小小回了里屋。

“你当真不想回大陈？你现在回大陈，还是摄政王，在凌越只能当一个侍卫，况且你不想大陈的人吗？”莫小小斜躺在在软榻上。

“不想！”莫小小没想到牧长卿回答得那么斩钉截铁，有些讶异地转头看他。

少年背着手 , 吊儿郎当地站着，却是那样严肃认真。

“为什么？”

“不想看着它行将就木。大陈早容不下我了。我在一天那人皇位就不稳一天，光想着怎么折腾我，我比政事都重要。”牧长卿苦笑着：“我不在希望他好好做个皇帝吧！”

“我看未必！”莫小小摇了摇头。

“况且，军中还有…不说我了！”牧长卿摆了摆手，坐到软榻的小案几的另一边，和莫小小面对面：“你打算如何坐上那位置？”

“你就等着吧！好好看看！”莫小小微眯着眼，撑着头。另一只手拍了拍牧长卿的头。

“我抱你去床榻上歇着吧。”

“嗯？嗯…”莫小小已经有些迷糊了。

明日便是最后一日祭祀。

“为何要去潞州？”欧阳修不解。

“给陛下寻些美妾回来。”莫小小是这么回答的，脸上挂着的是一如既往狡黠的笑。

“你明知陛下，况且潞州在闹蝗灾，你…”

莫小小只是静默地看着欧阳修，不发一言，仿佛在跟他说这是告知，不是征询意见。

“你想做什么，你不说向来是谁都不知道，也留不住，是吗？”欧阳修问道。

莫小小眼神微亮：“走了！”

凌越经过长年的战乱，乔裕算是一个大一统的帝王，但是百年来的世家早就相互勾结，姻亲关系错综复杂，几乎可以同皇权相抗衡，这一点在大陈就没有，大陈的世家如今已经偃旗息鼓了。

世家几乎垄断了教育，经济等各方面，且皆身居要职。即使乔裕一直效仿大陈科举入仕，但教育垄断能有多少寒门被提拔，只不过更加重世家的权势。

乔裕之所以之前后位空悬，还不是当今世家哪有愿意将精心培养的嫡女送去那有龙阳之好且不知道皇位能坐稳几年的毛头小子。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洛安陆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