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十万精兵!一个摄政王都护不住!朕养的是一群废物吗?”牧士诚将军报一把扔在地上,来回踱步。苏若曦宛如鹌鹑般低下身去捡起那被揉成一团的军书,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牧士诚心慌地厉害,坐下的时候连手都是抖的,苏若曦赶紧递上热茶,牧士诚眼眸一暗:“是想烫死朕吗?怎么你们一个个也觉得没了摄政王,朕江山不保了?”
“奴才不敢!”苏若曦领头一屋子的奴才都胆战心惊地跪了一地!
牧士诚看着乌泱泱一堆人跪着,心头无名的火更盛了,手中的茶盏狠狠一扔,一下子碎开,苏若曦的脸上立刻被烫一片绯红,手也被割伤。
“滚!都给朕滚!”
“是!皇上息怒!”苏若曦赶紧捂着划伤的手,指挥一屋子退了出去。
牧士诚看着空荡的书房,疲惫地倒在梨花木椅上,眉心痛苦地皱在一起,即使他不想承认没了摄政王他的半臂江山可谓是岌岌可危,这也是他迟迟没动手收回兵权的原因。满朝文武安逸日子过惯了,背后扯皮拉党结派的不在少数,新一派的官员还没有能展露头角的,他的势力还不足以立足朝廷。
摄政王府。清晨的一缕阳光洋洋洒洒地照了满院子,莫小小照例躺在院子中呼吸着空气微闭着眼。
“牧哥哥都失踪了,你还这样气定神闲!”莫以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还躺着的莫小小。
“今日这局面我们不早知道了吗?对手太强了,有败绩太正常了!”莫小小递上一片冰镇西瓜!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吃!再吃下去咱们都要成寡妇了!”嘴上这么说莫以寒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冰镇西瓜,斯文地吃了起来,毕竟不便宜。
“当寡妇多好,这么大的王府都是咱们的了!”莫小小笑着说。
“你!你真恶毒!牧哥哥对你如此你却盼着他死!”莫以寒气呼呼地说:“而且真当了寡妇,你可知…”
“行了,我知道!”莫小小收起原本的嬉皮笑脸,变得一本正经,看莫以寒吃得差不多了,拍了拍她额头:“本来还想教你更多的,但现在恐怕来不及了,但是应该也够用了吧?”
莫以寒抬头看向莫小小,背着光看不清她的五官,只能记得她强牵起的笑容,鬼使神差地莫以寒拉住莫小小的衣袖:“你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嗯…,不让咱俩当寡妇!”
“你疯啦!”莫以寒一下子站起来拉住莫小小衣角:“哪有妇道人家上战场的!况且你这三脚猫功夫…啊!”莫以寒话还没说完人就被莫小小拎起来在空中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最后狠狠禁锢住,双手被牢牢按在背后,无法动弹。
“我教你的是三角猫功夫,不代表我只会三脚猫功夫!”
“那你也不可能去战场!谁会让一个女子上战场!”莫以寒急得跳脚。
莫小小没给她机会解释,从秋雁手中接过真丝的布料,绑住了莫以寒:“这事由不得你!我走后这摄政王府还要你撑着,京中事物待人接物你都比我合适,所以再我们回来前守好这王府!两个时辰后秋雁会解开的!”
莫小小在莫以寒后颈来了一下子,交给秋雁后便套上一匹快马进宫去了。
苏若曦捂着已经干涸的血迹的手,只简单的用酒消毒包扎一下,在宫门外愁眉苦脸,又不敢太大声惹得里头那位又发疯了。
“苏公公,摄政王妃来了!说是要找皇上!”宫门外值守的门卫来爆料。
“摄政王妃?”苏若曦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快迎进来!”
随即高喊一声:“陛下!摄政王妃求见!”
牧士诚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身:“小小来了?”他理了理衣冠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这么狼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
“臣妇莫晓声见过陛下!”莫小小行礼道。
“小小,不必多礼!”牧士诚亲自去扶他起来,被莫小小微微侧过身躲开。
“小小,你在怪我?”牧士诚想去拉莫小小的手:“大陈如何你也知晓!”
“臣妇自请去往前线!”莫小小不想跟牧士诚多废话什么,直接跪下磕头道。
“你说什么?你疯了!你一个弱女子去前线不是去送死吗?朕手下又不是无大将!”牧士诚想将莫小小拉起,却发现自己竟然拉不动。
“你在怪朕对不对?你怪朕让小叔新婚纳妾?你觉得是我害得他下落不明?”
“臣妇从没怪过圣上!一切都是臣妇自愿的!”莫小小又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