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奶奶也没有否认，说：“我在这里设下了阵法，断崖的时间流速也会比外面快一些，外面一日这里七日，土壤的话，就是一日比一月。不过你放心，这些不会影响到你的寿元。”

孟霖“哦”了一声，又想到了承华托她问的事，再次问：“那您知道术峰在哪里么？”

纸鸢奶奶感到疑惑：“你问那个做什么？”

“就是……我的一个朋友想将她会的技术加入进青云宗的课程，张长老说术峰更开放一些，说不定能……”随后，孟霖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我的确知道去术峰的方法，只不过……”纸鸢奶奶音色一顿，看向孟霖，意有所指地道：“只不过那可不算什么好地方。她要是真想过去，有金丹期的修为，你可以叫她来见我。”

金丹期，对孟霖而言好遥远的一个境界，不过起码她得到了答案。

“行了，别给别人想那么多，”纸鸢奶奶说，“天黑了，我现在要尽快开始教你阵法。”

“噢噢，好。”孟霖收起种田的工具。

孟霖在知道自己的便宜师父可能是个阵师之后，就去藏书阁借了一堆书籍，都是关于阵法构造之类的云云，还都是阵峰峰主闻风眠的教学著作。

比如什么：《阵法的入门理论》、《初级阵法的构造与讲解》、《一本书让你奠定阵法的基础》以及《走入阵法的世界》……等等。

孟霖知道自己天赋不高，所以不是很想打击纸鸢奶奶教学的自信，便先前了解了一番免得她待会教她教得暴躁如雷……毕竟，哪个家长辅导小孩做作业时不会生气呢？她前世那会，还出现过家长因辅导作业被小孩气死的新闻。

在纸鸢奶奶提出来的一个小问题被孟霖回答上来了以后，她朝孟霖挑了挑眉，说：“哟，提前做功课啦？”

孟霖羞涩点头，俗话说笨鸟先飞嘛。

“让我看看你去做功课的都是些什么书。”纸鸢奶奶直接拿过孟霖的储物袋翻找起来，看到书籍后，她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然后收起来将储物袋丢回给她，说：“以后不要看这些垃圾书。”

孟霖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您跟闻长老有仇？”

“没有。”

孟霖：“……那您为什么说都是些垃圾书？闻长老讲课还是很有效果的。”

比如上次闻风眠来九山七舍代课，就讲了那么几天就让她再度有了种要进阶的感觉，虽然说她至今也没有突破这层隔膜，但那不是闻风眠的问题，应该得归咎于她的天赋缺陷。

想着这些过往，孟霖又补了一句：“而且这些书籍还是苏师兄推荐给我的。”

她一个啥也不懂的菜鸡当然不知道看什么书好，能找到这些书还多亏了苏景平。

哪知纸鸢奶奶听到她的话眼神顿时扫过来，忽然道：“哟，你还挺维护别人的嘛。”

孟霖弱弱不敢说话。

“好了，真没有结什么仇。”纸鸢奶奶说，“只不过这些书都是她年轻时为了满足自己好为人师的情绪而写出来的破烂，你要启蒙，当然是看你亲师父写出来的书啊。”

孟霖：“……”

为什么她感到纸鸢奶奶有一种在争宠的感觉？这一定是错觉吧？

“听话，这些书都丢了。”纸鸢奶奶说着，又拿出自己的亲笔绝藏，拍了拍道：“这种才叫珍品！”

这是一堆纸质书，但是每一页纸居然刻了个小型阵法，且阵术精妙绝伦，竟不需要灵石催动，光是引入空气中的灵气都能让阵法进行运转，使得纸质书光亮如新。

孟霖看着心中生奇，越发觉得纸鸢奶奶说自己是天才不是自吹自擂。

“很多年前，我跟一个符修打架，他跟我说我阵术再精妙，也不能代替符箓的作用。”纸鸢奶奶提到过往，双眼亮了些许，“哈！我这不服气的小性子，哪里容得下别人在我面前嚣张？”

后续就是她成功将阵法如符文一样刻入兵器、法器，后来还引用到了书籍当中，那个人当场语休，从此看到她就躲。

讲述完年轻的事情，纸鸢奶奶笑了笑，不多时，又像是回到了现实，她收起笑容，给孟霖讲道：“其实，关于书籍保存、法器兵器效果加成这方面，阵法的确不如符文好用。

同样的作用，用阵法就得高个两大段才能做到，对阵师的要求也更严苛，花费的心血也更多。

不过……那又如何？我作为阵师，留传下来的绝唱自然要用阵师的方式保存。”

纸鸢奶奶在提到阵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