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了点头,“宣其他太医去检查玄华殿和荣王妃的饮食起居。”
夜幕已深,黑色的风悄然落在皇宫城内,从一条条长街内穿过,迎面撞上所有人。
“娘娘,陛下好像在查司药司。”南月凑在禧妃耳边说。而禧妃正躺在炉火旁喝着热茶,她一脸镇定地说,“不怕,陛下查不出来的。”
夜慢慢深了,一个个太医走进了新月宫。
“查的怎么样了?”皇帝问。
王淉站出来,“臣在王妃平日里喝的药的残渣中发现了一味药,此药初用无妨,但若长日服用就会使腹中胎儿受损。”
皇帝皱着眉头,“司药司的人呢呢?”
此时司药司的司药被压了上来。
“说吧,怎么回事?”俪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司药说。
司药跪在地上哽咽着声音,反复地说着,“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俪妃皱起眉,“你不知道?什么都不说话本宫只能将你押往宫正司了。那里的刑法可能让你受不少罪。”
司药依旧跪在地上大喊着,“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叶春突然闯了进来,“陛下,奴婢有事禀报!”
宋怀柔嘴唇微勾,但又迅速平静下来。皇帝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人,“宣她进来。”
叶春听到后缓缓地走了进来。
“你是?”皇帝看着她说。
“奴婢是司膳司的司膳。奴婢有事禀报。”
“说吧。”宋全琮在一旁说道。
“奴婢前几日在尚食局看见司药与一个宫女在交谈,那宫女说着什么家人,兄弟什么的,最后奴婢看见那宫女递给司药一包药后便离开了。”
司药听到后赶忙抬起身,看着叶春,“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叶春双眼直直地瞪着司药,“我是没证据,但这件事你做没做你心里清楚!”
“司膳,你知道那宫女是谁吗?”皇帝赶忙说着。
叶春摇了摇头,“奴婢确实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奴婢知道那人嘴角处有一处伤疤。”
俪妃皱了一下眉,“嘴角有一处伤疤?那宫里面只有禧妃身边的南云嘴角处有一处伤疤。”
“把禧妃和南月给朕叫来。”
一行皇帝的贴身侍卫走进了禧妃的寝宫,“禧妃娘娘,陛下请您去新月宫一趟。”
禧妃看了一眼身边的南月,咬了一下牙,“陛下找本宫干什么?”
侍卫也是毫不客气,“禧妃娘娘做了什么心里很清楚,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还有南月姑娘。”
禧妃再次看了一眼南月,随后跟着侍卫来到了新月宫。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禧妃身上,惹得禧妃一阵不自在。
“陛下万岁。不知陛下叫臣妾来所为何事?”禧妃跪在地上说。
“是这个人吗?”皇帝看着叶春说道,并没有搭理禧妃。
叶春扭过身看着南月,随后又跪在地上,“奴婢愿以性命担保,那日见的人就是此人。”
南月直起身子跪在地上,“我?奴婢怎么了?”
“还在装?”宋全琮在一旁说道。
“五皇子殿下在说什么,奴婢不知道。”南月一口咬死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皇帝眯着眼睛,“是不是你指使司药给荣王妃下的毒?”
南月赶忙跪在地上,“陛下明鉴,不是奴婢啊,奴婢以性命担保,不是奴婢。”此时司药也迎合道,“奴婢也愿以性命担保,不是奴婢下的药。”
皇帝捏了捏额头,突然又一个太医走了进来,“陛下,臣查到了莲藕排骨汤内放的是何药了。此药生于江南,通常是民间也极为少见的药,若不是在江南生活十载,真不可能知道这味药,而且此药溶于汤中无色无味,由于极为难得,所以臣并未所见,只得今日一事,才闻得此药。”
“江南?”宋怀柔说。
“禧妃娘娘的母族不就是江南的吗?对这事应该很熟悉吧。”宋全琮立刻说。
禧妃跪在地上,“臣妾不知啊,难道这药生自于江南就是臣妾所为吗?为什么不是公主陷害臣妾呢?”
“公主从未下过江南,怎又会知道江南民间的药?”宋全琮立刻反驳道。
“既然如此,那就搜一搜禧妃的寝宫,看看到底有没有这味药,若没有也正好还禧妃娘娘的清白了。”宋全琮继续说着。
“不可!”禧妃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