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一惊,用蹄子将宋怀柔踹到了一边。朱红赶紧叫人把那马拉去,将宋怀柔救了出来。紧接着,宋怀柔被送进了自己的营帐,太医也紧随而来。不久皇帝和宋元周也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看公主的!”皇帝大声责备道。
朱红连忙跪下解释道,“陛下恕罪,奴婢们也不知道那匹马会……”
“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皇帝继续责备着。
宋怀柔连忙开解说,“你别生气了,我也不知道那匹马会踢我。”
皇帝赶忙坐到宋怀柔床边,握住宋怀柔的手说,“早知道这次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朕就不让你来了。”
随后皇帝扭过身,责备着下人,“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马棚的下人被带了上来,“奴才也不知道。当时公主在旁边喂那匹白马,谁知这黄马突然怒了,将公主踢倒。”
“你们就这么看着公主的?”皇帝语气严肃,看来是真生气了。
“父皇,别赖他们了,我要喂马,谁能拦着我?”宋怀柔扯着皇帝的衣角说。
“把那匹马给我处死!”皇帝生气地说,“谁进献的那匹马,也给我处死!”
宋怀柔赶紧拦住了皇帝,“那匹马死就死了,别处罚那匹献马的人了。他还有妻女,如此便显得我们不通人情了。”
“哎呦,我的怀柔,你还能为别人这般着想。”皇帝怜惜地说。
“那就把那人官降一级,罚一个月俸禄。”皇帝补充道。
过了一会儿宋怀柔并无大碍了,皇帝便要宋怀柔与他一同用晚膳。
“不用了父皇,儿臣明天再去,今晚儿臣约了左将军一起。”
“左将军?左鹤熙?”皇帝问道。
宋怀柔点了点头,“昨日晚上左将军帮了怀柔,为了答谢左将军,怀柔便邀他用膳。”
“那便一起啊。”皇帝说。
“哎呦,你是皇帝,你在左将军总会有些拘谨嘛。我们之间的事,你就别插手了嘛,我明天再去你那里用膳,好不?”说着,宋怀柔朝皇帝抛去一个眼神。皇帝瞬间懂了宋怀柔的意思,感叹道,“怀柔长大了。嘿嘿。好,朕就明天等着你了。”
一个公主约见一个将军,虽不合礼数,但皇帝也没有多想,因为在皇帝心里,宋怀柔还如孩童般天真。
晚上,左鹤熙将军如约而至。宋怀柔已经坐在桌子前等着他了,见到他后便开口道,“左将军让本宫好等啊。”左鹤熙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了宋怀柔的对面。
宋怀柔朝着朱红递去一个眼神,朱红也心领神会,走出去,四下观望了一下,然后朝屋子里递出一个眼神,然后带着侍卫在营帐四周巡逻。左鹤熙见此,轻声笑了一声,“公主很警惕。”
宋怀柔给左鹤熙倒一杯酒,“只怕隔墙有耳。”
“公主也是好计谋,让小臣好生佩服。”左鹤熙突然说。
宋怀柔摆出明知故问的模样,看着左鹤熙,说:“什么计谋,可否给本宫说说。”
左鹤熙便说起了宋怀柔的计谋。“公主知道俪妃会在猎场对公主下手,便死死地跟着小臣。那匹黄马公主也做了手脚,然后找一个人做您的替死鬼。但小臣不知道的时,为什么是韩娉婷?公主特意找手下的人换了韩娉婷的白马,找了一匹一模一样,但比原先那匹白马听话的。所以韩娉婷的死是您一手策划的还是临时起意。”
“她命不好而已。”宋怀柔狠毒地吐出这几个字,面部毫无表情。
“所以说,是您一手策划的?”左鹤熙问。
宋怀柔笑着,“将军,有些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左鹤熙笑了一下,心知肚明。
“宋元周的事查的怎么样了?”宋怀柔问。
左鹤熙饮下一杯酒,“是俪妃。小臣问了自己的下属,当时他紧跟着穆王殿下。俪妃对马做了手脚,殿下走过一棵大树时,那匹马突然像疯了一般,殿下赶忙从那匹马身上跳了下来,这才造成了腰伤。幸亏上官愈离殿下不远,这才让殿下捡回一条命。随后小臣便去到了猎场,找到了那棵树。而那棵树上有很大的马尿的味道。臣推测,是母马的尿液,俪妃的人应该是事先给殿下那匹马做了那样的手脚。”
宋怀柔点了点头。俪妃这个贱人,不但对本宫下手,还要对哥哥下手。
“过几天还要再进猎场,公主有什么对策吗?”
宋怀柔轻声一笑,“不急,本宫必定会让她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