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牛股自毕业那年回到家,不像我们立志于在生产队里和农民一起修地球,而是专心向他老爸学木匠技术。他老父已是年过花甲的人了,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哪能不倾力传技的?不但手把手教,还将一些祖传绝技尽数告诉儿子。牛股是个心灵手巧的小伙,别看他读书不行,可他在木工技术方面,有着天生的悟性,而且还可举一反三。在他老父教导的基础上,还不断改进,大胆创新。真是青出于蓝,却胜于蓝。不到一年,牛股掌握了木工的全部技术,完全可独立做事了。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牛股老父传授了所有木工技术后,突然倒地得了脑中风,瘫在床上一病不起。家里穷得叮噹响,哪有钱为老父治病?一急之下,牛股与生产队签了合同,愿长年出外做木工,每月按三十个工日计,每个工日价值五毛钱,一个月向生产队交十五元。实际上那年月每个工日三毛钱都不值。但为了能走出去,牛股掐指一算划得来,每月除了上交,还有部分余钱可赚,比在生产队里死拼强多了。于是牛股就背着他老爸的那套木匠工具,走村串户做他的木工活去了。
阳春三月,牛股转到贺文那个公社的集镇上。集镇上请木工的人多,有的人要修新房;有的人要做些家具;有的人要做嫁妆;有的人要打棺材等等。牛股在镇上成了大忙人了,就一家一家的挨户做。那天,轮到一个姑娘请他到家做嫁妆了。一次要做两架床、两个衣柜、两口木箱、两张书桌、两张椅子;还有饭桌、坐凳、澡盆、水桶等等一律都要做齐。这姑娘姓洪,当地人称她为洪姑娘。洪姑娘年芳二十岁,长得丰满匀称,五官端正,一把长长的黑辫垂在脑后,十分讨人喜爱。因她母亲早年病故,现和老爹住在一起。她爹体弱多病,手脚不便,生产队里出工捞不了几个钱,全靠她一人将家中生活全部承担下来。她跟她在外村的姨父学会了一门缝纫技术,还添置了一架脚踏缝纫机。她的衣服越做越好,价钱也适中,小镇上大多数男女老少的衣服,都是请她缝制的。她把家东头临街一面的小房间拿来做了缝纫店;房西头有两间房,向外一间便是洪姑娘的闺房,靠里一间是客房,间壁开着一个透光的窗户。
洪姑娘去年已与小镇上一个姓郑的现役军人定了亲,她这次做这么多嫁妆,就是只等服役的男朋友回来扯了结婚证,准备在年末结婚做准备的。
牛股来到洪姑娘家,洪姑娘把他安排在隔壁那间客房里住。开始一切都很正常。白天牛股把那些存放多年的木料,按各样家具所需尺寸,一一裁锯出来,有的锯成方料,有的锯成板料,该锉的锉,该刨的刨。很快两个衣柜就做好了。看到崭新漂亮的衣柜,洪姑娘高兴得不得了,她夸奖牛股的木工技术不但好,而且工效高,真是省工又省钱。因此,洪姑娘就天天在小镇上买来新鲜猪肉,好酒好菜招待牛股。洪姑娘她爹不喝酒,有时只得洪姑娘陪着牛股喝。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干柴一个烈火,碰在一起,怎不碰出了火花?
一天,太阳慢慢沉入西山,余辉把整个集镇笼罩在一片火红的晚霞中。洪姑娘把当天加工的最后一件衣服做好熨平后,就去厨房做晚饭。此时,牛股已把大部分嫁妆做好了,一样一样地陈列在堂屋里,过几天他就要给这些家具打磨涮漆了。正当牛股一样一样地摆弄他的劳动成果时,洪姑娘走了进来,她看到牛股在那儿琢磨,又看到她要做的家具让牛股做得如此精美,心中喜悦不尽。她打量着眼前这个健壮结实,充满着阳刚之气的小伙子,心中顿生一股感激之情,于是就甜甜地叫了一声:“牛哥,辛苦你了!”
牛股被洪姑娘这一喊,心里顿时感到暖暖的,也就用那带着磁性的声音说:“洪妹妹,只要你满意了我就高兴。我跑了这么多家做木工,唯独洪妹妹这里我惶恐不安,如履薄冰。”
“为什么?”洪姑娘有些不解地问。
“不为什么!”牛股一本正经地说,“你想,你要我做的是你的终生大事嫁妆,我怕稍有疏忽,那怎么对得得起你一辈子了?”
“牛哥是个技术好,又认真的人,我信得过!“
“真的?”
“嗯嗯!”
牛股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有些得意洋洋。
洪姑娘看到牛股这般天真浪漫的样子,也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对牛股说:”牛哥,你真好,今晚我做几个好菜慰劳你!”说着一扭身就到厨房做饭去了。
牛股目送着洪姑娘转去的背影,那秀色可餐的笑脸,那丰腴高挺的胸脯,那圆润的翘臀,无一不对他充满着迷人的诱惑。牛股已进入青年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