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冷漠转过去的背影,一帆血脉贲张,这该死的流氓!这可恶的恶棍!你就等着吧,威胁我?三孙子!
这一晚,一帆赌气没去,她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她讨厌这样!前半夜她折腾一家家具商场的几名工作人员,把一张几百斤重的大床搬到她的卧室里,并东挪西挪了两个半小时,才放了人家。后半夜是她折腾这张床,怎么睡都不舒服,又摁又打又踢又踹忙乎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还是在凌晨3点多睡着了。徐严没有来新“家”,他是不会花无聊的时间在收拾屋子上的,他情愿花钱让别人收拾。
第二天早晨一醒来,她就后悔了,昨天为什么不到季文康那里去呢?这可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物,万一他把自己所求于他的事捅到徐严那里,该怎么办?不前功尽弃了吗?这种小人只要得了志,肯定势利得要命,一定要报复!不如忍一忍算了,不能因小事而功亏一篑,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是他太过分了,日后定有收拾他的时候!
24
那天晚上,一帆特意穿了件露肚脐的短裤和小小的无袖上衣去的。她知道怎么用最少的衣服把自己装扮得性感无比又端庄大方,大腿,腹部,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让大街上每个人都过足了眼瘾。
她在季文康的宽大、布置得很有格调的居室里呆过一段时间,因此并不感到陌生。她推开门时,一切旧景俱在,只是稍稍凌乱些,但没找到季文康。她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翻着当日报纸。想当初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还把这儿当作了华丽的宫殿和天堂,也许习惯了徐严更为富丽堂皇的别墅生活,这儿竟有点像“乡下”,地板好像好几天没有拖了,沙发罩揉成一堆,几上烟灰缸里积攒了一个多星期的烟屁股,空气里都有厕所的怪味道……
她印像中的季文康是个爱整洁到连头发都一丝不苟的人,怎么会把房间糟蹋成这样?
她漫无目的地从晚报翻到晨报,再翻到午报,又翻到青年报。这时门响了,接连不断的鞋底拖沓声传来,季文康蓬着头发,趿着拖鞋站在了面前他穿着牛仔短裤,拉链拉在中间吊着,上衣没扣上,下摆随便系在腰间,手里提着两盒快餐,吃惊地看着她。
她没想到他竟变得如此邋遢,没好气地招呼了一声,“还没吃晚饭?”
季文康脸搐了一下,挤出一张不协调的笑脸,甚为阴沉,把两盒饭重重扔在她面前的几上,“昨晚你怎么不来?”
“昨晚我有事。”一帆讨厌那盒饭的气味,也不想与他吵架,站起来跑到卧室里,“你先吃饭,我在里面等你。”
季文康不依不饶,又追到卧室门口,“我在问你话,前几天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来?在侍候那老家伙吗?每天都侍候?他比我更有力量吗?婊子!”
一帆正在脱衣服,她想洗个澡,本想对季的抱怨不闻不问,但“婊子”一出口,她就忍不住把刚褪下的高跟鞋向他狠狠地砸去——砸中了!季文康满不在乎地抚摸着脖子,退回去吃饭。一帆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洗浴间。
待她出来时,季文康已吃完,肩上搭着毛巾,在门外等着洗澡。碰了面,都非常矜持而有尊严地不说一句话,也不正眼看对方。
一帆到处找吹风机想把湿漉漉的头发弄干,终于在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找到了,对着镜子,吃力地举着对着后脑勺吹。
季文康披着毛巾出来了,厌恶至极地对她嚷:“别浪费我的时间,到床上去!”
“我想吹干,这样舒服!”一帆看也不看他。
“婊子,你还想舒服?好吧,我就让你舒服!”他粗暴地上前,一把抢过吹风机扔到一边去,推搡她至床上,强行骑坐在她身上,冻结她乱动的四肢,用牙齿、舌头和体重蹂躏她的唇、乳房和身体的各个部位。
“季文康,你弄疼我了!”一帆忍不住大叫。
“你不是喜欢被虐待吗?疼死你!”季文康恶声恶气地说。
“你……贱人!禽兽不如……”
“对,婊子……就要这样!”按季文康的想法,一口吞掉她才好!
一帆张着被钳住的双手,挣扎着,犹如暴风雨中的一片落叶,四处飘摇,无所依靠,泪水不禁悄然滑落。
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切运动都停止了,有一种揪人心肺的寂静。她悄悄把头埋在毛毯里,开始嘤嘤地哭泣。
季文康呆呆地坐在她身旁,好一会儿才有了反应,推了推她,低低地说:“一帆,对不起。”
一帆不理他。
“真的对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