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晖洁在面前这样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自顾自憋着的模样。
白釉有些困惑:“陈姐姐,怎么了这是?”
“啊,我明白了,你是来看塔露拉的吧!”白釉恍然大悟,笑道:“怕会有人拦着你?放心吧,我早就跟大家说过了,只要是你来见塔露拉,那么不会有人拦着你的。”
“塔露拉姐姐就在罗德岛的最下层,那里有一间独立的监牢,不过你放心好了,那里冬暖夏凉是个好地方,我们也没有对她多加限制。”
白釉拿起自己的终端递给她:“这上面有地图,你照着走就行,我手头还有些文件,忙完了再去找你,怎么样?”
“我,我来不是为了见她!”陈晖洁推回白釉的手,似乎有些不适应白釉这样的热情,继续盯着他,沉默了半天。
然后才试探性的说道:“你跟,我姐姐……是不是在谈恋爱?”
白釉一愣。
“也有可能是我……观念太保守了,你到底是在跟她谈恋爱,还是那种……就……你,你应该懂我意思。”
白釉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己这种滥情的人渣,跟那么多人都不清不楚的,现在你问我这个?
白釉思考半天,欲言又止,沉吟许久。
最终才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道:“实际上……我很喜欢塔露拉姐姐。”
“我想塔露拉姐姐应该也很喜欢我。”
“嘭!”
陈晖洁猛地一砸桌子。
听到这样的回答,她彻底绷不住了。
她愤怒无比,朝着白釉怒斥道:“那你昨晚为什么还那样做!”
“你跟诗怀雅!为什么要那样!?”
“在我姐姐被关进牢房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白釉先是困惑,随后是明悟。
陈晖洁,昨晚看到自己跟诗怀雅约会了?
她看到了多少?自己竟然没发现,自己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是因为最近没有敌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所以放松了警惕?
但他没有自乱阵脚,而是很快反问道:“你看到了多少?”
“全,全程!”陈晖洁脸色微红:“你跟她在电影院里的时候,我就在你们身后两排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
这下,蚌埠住的轮到白釉了。
他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晖洁。
“呃,啊,你这,你……你昨晚全都看见了?!”白釉的小脸上满是惊讶。
“没!错!”陈晖洁咬着牙,愤怒的一捶桌子:“在我砍了你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的左手已经放在了赤霄的剑柄上,但是赤霄的剑鞘卡锁没有任何开启的迹象。
白釉呃了一声,然后,缓缓平复心情,轻声道:“这样的话,我也不瞒着你了。”
“我喜欢塔露拉,塔露拉也喜欢我。”
“不过呢,我也喜欢诗怀雅,当然,诗怀雅也喜欢我。”
陈晖洁一愣。
“我也喜欢阿米娅,喜欢杜宾,喜欢临光……我喜欢很多人,陈长官,毫不客气的说,我还喜欢你。”
白釉双手点在自己的胸口,态度诚恳:“如你所见,我,罗德岛的白釉博士,是个人渣,不折不扣的人渣。”
“我见一个爱一个,因为在这个荒唐而又悲戚的世界上,我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这片大地会吃人,而我要阻止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败。”
“你猜猜看这几天,有多少来自乌萨斯的暗杀,有多少萨卡兹雇佣兵试图潜入罗德岛,我晚上在难民营地揪出来了多少个内奸?”
“我很容易死,陈长官,所以……我喜欢很多人。”白釉耸耸肩:“我是个可恨的人渣,我喜欢她们爱我和在乎我的感觉,我甚至希望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倒在了拯救这个世界的路上,我的葬礼上要来一整个团那么多的爱慕者。”
“我是被动的,因别人的欢爱而延续生命的怪物。”白釉自嘲的笑了起来:“我的体香会让人发情、我的话语会令人信赖、我的触摸会带来欢愉。”
“我本可以当一个玩弄所有人身体的,不折不扣的混蛋,但我觉得那样太无聊了,所以决定在当一个人渣的同时,为这个世界做一点好事。”
白釉摊开双手,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看向陈晖洁。
“我是第一次跟人说这些,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