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彦吾歪着脑袋:“哦,对还有一点,他的作风比较的……放荡不羁。”
还没等惊蛰思考明白魏彦吾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走廊外的脚步声就近了。
白釉,出现在门口。
看到白釉此时的穿着,就算是魏彦吾也一愣。
西西里风格的西装加上披肩大衣什么的,而且一看还如此名贵,这是哪里来的叙拉古小少爷?
白釉站在门口,双手一摊,朝向魏彦吾,哈哈一笑:“老魏!这身怎么样?!”
“像不像那种……你懂的,叙拉古跑出来的纨绔子弟!”白釉将手比作枪:“会在半夜把仇敌绑起来埋在龙门旁边山上的那种,冷着脸点一支雪茄听着惨叫声坐在敞篷轿车上吹夜风!”
魏彦吾欲言又止,他犹豫片刻,叹了口气。
随后低下头,指了指旁边沙发上的三位监察司:“还有别人在呢,白老弟。”
白釉这才发现旁边沙发上坐着的三个红衣人,看到他们的穿着之后,一愣,低头看了看手表:“我来的不是时候?不对啊,这不到了咱们定的点了吗?”
“你要是有客人的话,我等会再来?”他用大拇指勾着指指门口:“我出去等会儿?”
“他们就是来找你的。”魏彦吾再次叹了口气:“这三位是大炎监察司的人,想要通过我搭个桥,跟你见个面。”
白釉顿时了然,道:“懂了,大炎想试试我的成分,想瞧瞧罗德岛现在凭什么这么跳脸,对吧?”
“别说的这么直接……”魏彦吾压压手掌:“又不是在跟我聊天,白老弟,这种话说出口你让监察司的三位怎么回啊。”
白釉倒是不在意,他走到监察司三人对面的单人沙发,大摇大摆坐了下来,这样的场景有些奇怪,就像是他坐在一个位置上被对面的三个人审讯。
但实际上,对于监察司的三人来说,眼前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白釉,才像是审讯的那个人。
他就那么简单的坐在那里,却让惊蛰如坐针毡,明明没有像魏彦吾那样的压迫感,那双眼睛却好像能看穿眼前三人的一切伪装。
“监察司的三位,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说起呢?”白釉双手按住扶手两端,姿态轻松。
高个监察司经验丰富,率先开口道:“白釉博士,您出场可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白釉尬笑道:“嗐,其实是让你们看笑话了。”
“好了好了,就别在这里笑话我了,咱们聊点正事。”
“大炎,想知道关于罗德岛的什么?”
就在这时候,魏彦吾突然站起身来,搓着手里的珠串道:“行了,你们要开始聊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诶?”白釉回过头来:“别走嘛,这儿又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避嫌,避嫌,白老弟。”魏彦吾抬起手指,敲敲自己的脑壳:“你好歹要给人家点面子吧?我在这里偷听多不好。”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还将门关上了。
这说明,这房间里连影卫都没有,魏彦吾实际上在用这种方式向白釉示好。
在暗示他,跟监察司共处一室绝对安全,监察司是绝对值得信赖的,但至于白釉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行,他不准备过问。
“……白釉博士,我有个最重要的问题。”惊蛰突然开口了。
“矿石病,真的有救了吗?”
其他两个监察司也气息一滞。
白釉哈哈一笑。
“是谁在问问题?是大炎,还是我眼前这个人?”白釉反问。
你是代表谁问的?
“……是我想要知道,您可以叫我惊蛰。”惊蛰脱下了兜帽,露出自己的真容。
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