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拖下去 ”
“羽刃风暴!”当大天狗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
在他的身边,是黑晴明和雪女。
这里发生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他们。
他们并没有毁灭世界的想法,至少不希望全世界只有他们几个活人了。
但这邪气逸散的速度超过了白晴明等人的想象,已经扩散到了周围。
黑晴明等人意识到不对,一路过来,已经是好像身处在另一个维度的空间一般,他们看着周围一切,仿若在看虚假的幻境。
而他们都知道,所有人都明白,是这邪气,在逐步掩盖属于他们的世界的真实。
所以,黑晴明等人不得不来。
“没有用 ”
大天狗的眉头皱起来了。
“源氏居然没有一个人来?!”黑晴明看着一群人,目光在鬼切身上停了一会,但他问出来的话却带着肯定。
“整个源氏都快被毁掉了。”鬼切冷笑着答了一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安静了下来。
这种邪气让他格外不舒服,但他确信这种副作用只有他一个人有。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他请客特殊或者身上有伤的原因。
“不行 ”白晴明指向裂缝里的一处,当他开启透视看去的时候,能够辨别出,裂缝里处中心似乎在酝酿什么
“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孕育着。”
“毁掉它。”黑晴明冷酷地做出决定。
“不能让它出生。”白晴明同样摇摇头,“邪气一定不止是这么简单的作用。”
“那就出手吧。”酒吞童子知道现在的情况很被动,但是他们已经注意到,邪气已经逐渐在侵蚀更高的生命体了,他们虽然还好,但是晴明那些弱小的式神已经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变化。
茨木童子想了很久,突然反应过来
这就像是一种,从活生生的生命与存在,变成纸上虚假但生动的作品的感觉。
从物质到生命,都开始变得虚幻而僵硬了。
当所有人和妖怪同时出手,对裂缝施展绝招的时候,裂缝里的东西似乎被激怒了。
比起之前漠然对待的样子,它终于发出了反击。
空气中无处不在邪气,还有从裂缝中不断四溢出来的邪气,同时缠上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是什么窒息的滋味,不是什么恐怖的死亡的感觉。
却能够分明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一点点地以另一种形式分崩瓦解。
这是一种更加可怕的滋味。
就好像你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被人抹去存在,却无法控制和阻拦一样。
然而比起这些,鬼切更加能够感受到
邪气宛若刺穿了他的心脏,正在从他心的位置,一点点地往外掏取着什么。
它在疯狂地从他的身体里夺走某些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是很重要的东西。
鬼切感到了惊恐和骇然。
这样的死亡,是他所不能够接受的。
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在场的所有人都控制不了。
大家的神色一样痛苦一样绝望,却只能定格静止在那一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抹去被杀死。
“咔 ”
非常轻微的声音,却像是刺破笼罩在他身上的薄膜的最重要的针一般的东西,猛地唤回了一点点鬼切已经快要彻底迷蒙的神智。
他看向自己举刀的右手,在他的小手指上,血戒指环上的咒术,正在以更可怕的速度崩溃着,一点点地碎裂。
逸散的残破阴阳术像是天地间唯一生动而现实的色彩,它没有被邪气变得塑料和虚假。
“主、主人 ”
鬼切注视着自己右手上的快要碎完的戒指,感到了比起自己的死亡和消逝,更大的痛苦。
像是一声轻笑,就在他的耳畔。
光,划破被邪气笼罩的黑幕的天空,直直地刺向裂缝。
在这个几乎变为虚幻的一切都开始显得虚假的世界里,有什么人破空而来。
童子切安纲冷锐的锋芒闪过,太刀狠狠地劈向裂缝的中心。
巨大的力量,以悍然天地的姿态,疯狂地冲向裂缝。
邪气猛地喷涌而出,同时又不断地宛若逃脱一般地收回,又因为源赖光的攻击而喷溅。
源赖光身着一身墨色的便服,这是鬼切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