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和手臂,到了他右手手腕边。
“不过大部分的咒术,在属于鬼切的那部分鲜血被抽出来之后,就是去了效力,已经被破坏了。”
“这种损毁除非他本人来修复,否则我也没办法挽回呢。”
安倍晴明似是爱怜又或者是赞叹地隔空摸了摸戒指,鬼切莫名觉得咒文消失的速度变慢了。
“这种小把戏坚持不久的,这个戒指早晚会彻底破碎。”
“现在,也许它只是应承你的执念,而始终保持着最后的一点形吧。”
“毕竟,名是形的根本,”安倍晴明看向鬼切,“在你承认它是个戒指的时候,自然就赋予了它一部分的效力,名是具备很强大的力量的又是最简单的咒。”
“我不明白,你不要胡说。”
鬼切垂下了眼眸,拒绝了安倍晴明一部分言语中的意思。
“可是,鬼切啊 ”
安倍晴明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笑意,与此同时,还有那么几分渺然。
“这个戒指上作为掩饰的咒术还没有完全损毁呢。”
“换句话说,它会显形出来,只是因为你想要让他出现。”
“你还没意识到吗?”
像是一个小锤子,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随着安倍晴明的话,鬼切脸色瞬然惨白。
“你想要寻找到源赖光的执念,甚至不足以匹敌 ”
“你对他的思念啊 ”
“你已经不是那种生成的状态了,不会被执念捆缚住所有的心神。而且给你这个戒指的,是那位源赖光大人,不是你目前正在寻找的这位。”
“戒指暗示了你想要见到的人,你想要见到那个送你戒指的主人 这滴鲜血的主人。”
“如果仅仅是因为仇恨 ”
“住嘴。”
鬼切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安倍晴明的长篇大论。
“我不会见他,我也 不会再见到他。”
“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找到源赖光,把酒吞童子的力量拿回来吗?”
“如果这是你的真实想法的话 ”安倍晴明再度笑了一下,“那么,确实是如此。”
“不过,我倒是不能陪你们一道了,毕竟我家还有位爱操心的博雅等着呢。”
猝不及防被他话语中的信息量砸到,几个妖怪面面相觑。
随后,他们都觉得牙有点酸了。
这阴阳师安倍晴明,怎么是这个鬼德行的?
至少他们看到的这位附身于小纸人式神上的阴阳师,和他们从小妖怪们口中听说的那个温柔和善的人,想象不到一起去。
面对落在地上似乎彻底失去生机,一看就是与平常纸张别无二致的东西,他们都感到了一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