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长生的形象深深铭刻在了记忆的深处,已经宛如梦魇,如影随形。解晖除了正面战胜赵长生,彻底破除自己心魔外,完全没有其他的选择。
但若是他真的执迷不悟,想要和赵长生交手,那么他的生命,也就走向终结了。
“是啊!!”解晖赞同的道:“我的确是自取其辱了。但是……”
微微一顿,解晖的语气中透出了一种名为惨烈的决然来。
“但是,无论如何,我身为巴蜀联盟盟主,也绝对不能让你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成为我内心的梦魇!”
话音落下的“六九零”瞬间,解晖仿佛疯了一般,完全放弃了一切防守的念头,以一种搏命的姿态朝着赵长生冲了过来。
跃马桥一侧,一处雕梁画栋的建筑的二楼。
透过那打开的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间内,一身白裙的师妃暄,发出了惋惜的感慨来。
“解晖前辈,一路走好!”
那张倾国倾城,颠覆众生的脸庞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来。师妃暄素手轻轻捏起酒杯,朝着窗外将酒水倾洒而下。仿佛在提前为解晖祭奠一般。
就在师妃暄做完这一切的瞬间,一个妖娆,且灵动悦耳的声音,突兀的传了过来。
“师尼姑,看样子,你们慈航静斋的阴谋又失败了呢!”
一身鹅黄长裙,持着一双玲珑玉足的婠婠,俏脸上满是狭促的笑容,身形宛如灵动精灵一般,飘然跃入二楼的房间中。
“婠婠?”师妃暄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番周围,道:“你们魔门竟然也这么关注小邪王赵长生和解晖前辈的约战?”
明亮清澈的眼眸眨了眨,婠婠的目光中透出浓浓的古怪来。
“好歹长生也是人家的师弟哩。师弟和人约战,人家难道就不能关心一番吗?”婠婠笑语盈盈。
师妃暄目光一闪,道:“婠婠师姐出身魔门,却还这般重情重义,实在让妃暄佩服。只是,妃暄明明记得,小邪王应该已经被贵师逐出门墙了吧?”
脸上的笑容猛的一窒,婠婠暗咬银牙,道:“就算是这样,长生在人家的心里,也依旧是人家的乖乖小师弟哩!”
“是吗?”师妃暄眼帘垂下,平淡的道:“希望阴后也是这般想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婠婠脸色一沉,语气明显变得不善起来。
“婠婠师姐不要误会。妃暄不过是担心,阴后因此怪罪罢了。”师妃暄一脸无辜的说道。
作为世代死敌的阴癸派传人,婠婠大概是整个江湖上,最为了解慈航静斋这么门派的人之一了。
尤其是她宿命的对手师妃暄,更是被婠婠分析到了骨子里。
在其他武林人士的眼中,出身正道魁首的师妃暄,毫无疑问是一个冰清玉洁,宛如临尘仙子般的存在。
但婠婠却是非常清楚,师妃暄绝非是旁人眼中那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真正的师妃暄,绝对是她毕生最难对付的敌人。
不论是武功还是谋略,无不如此。
尤其相比起婠婠这种出身魔门,本身被主流排斥的武者,师妃暄更加擅长的乃是阳谋,借助大势,将一切摆在明面上。
反而是婠婠,因为出身的限制,在很多时候,已经习惯了用阴谋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阳谋和阴谋,乍一看好像不过是两种智谋的不同方向。
但相比起一旦被拆穿,绝大多数会适得其反的阴谋来,阳谋才是真正意义上,无解的谋略。
“这就不劳你这个凡心未泯的小尼姑担心了。”婠婠针锋相对的道:“祝师虽然的确一怒之下将长生师弟逐出了门墙。但,好歹长生也是祝师一手养大的,情同母子,即使不在将长生当成弟子,也不会介意这点小事儿的。”
“是吗?那就最好了。”师妃暄一脸坦然的点点头,道:“妃暄还担心。阴后舍不下颜面呢。没想到魔门也有这般深明大义的时候。”
“呵呵……”婠婠冷笑一声,话锋一转道:“圣门的事情,就不劳烦你这个慈航静斋的小尼姑担心了。我觉得,你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面对长生杀死解晖的后果吧!!”
微微一顿,婠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语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解晖这个巴蜀判官,应该是被你们慈航静斋邀请来的吧?”
“的确是我慈航静斋愧对解晖前辈。”师妃暄一脸痛心。“若是解晖前辈真的身死,我慈航静斋一定会给巴蜀联盟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