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子，元十三限方才略显尴尬道：“那个昭娃子啊，舅姥爷刚刚一时着急，没说清楚，舅姥爷的意思呢，是你小子修行速度太快，让舅姥爷有那么一丢丢的震惊，所以口不择言……”

听着元十三限的话语，杨昭的脸色当场就黑了下来。

半晌，杨昭恨恨道：“什么舅姥爷，表的！”

元十三限讪讪道：“那也血浓于水啊。”

杨昭满脸无语，道：“算了算了，不和你个糟老头子计较，你倒是给我说说，这天人境的法相，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气运推演系统，是很无敌，但也不是无所不能。

最起码，很多有的意境、道韵、灵机等形而神上的东西，就只能靠宿主自身体会，无法以推演的方式表达出来。

就比如天人法相这种东西，乃是武者走到一定程度以后，以精气神，结合自身心灵所思所想，而得到的一种独特奇异的存在。

气运推演系统能够推演万事万物，却也无法推演人心所思。

心灵思维这种东西，比灵魂精神元神都更加玄妙。

看着杨昭满脸的疑问和求知欲。

元十三限再次长叹一声，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想我元十三限自诩天资绝世，不逊于世间任何人，没想到，终是败在了你小子的手上。”

“也罢，今日老夫便于你讲解一番真正的武道修行。”

“所谓武道，本是杀人止戈之技，形于力而无神，在上古之时，武道也被称之为小道，是微末伎俩、旁门之术。”

“上古断绝之后，世间真正的长生法，于一日之间绝迹。”

“后人望断长生，便开始求思求变，在杀人止戈的武技中，融入天地自然之道、融入人心自我之道，以精气神凝练道之具现，这边是最初的天人境界。”

元十三限的话语，让杨昭陷入沉思。

而后杨昭挑眉，道：“那为何旁人的天人法相皆是固化之相，而我的却一直在不断变化呢？”

元十三限很是古怪的看着杨昭，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啊。”

杨昭疑惑，道：“问我自己？”

元十三限一幅高人模样，道：“舅姥爷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天人法相，就是精气神凝练出的道之具现，昭娃子，你的道，是什么呢？”

嘴上说的痛快，元十三限心里却也很是疑惑，甚至蛋疼。

正常武者，无不是在宗师境界就初步走出了自我之道。

大宗师之时，便是武者圆满心灵，也是逐渐固化心中我道的一个过程。

只有对自我之道足够坚定，才能够促使心灵升华、精神蜕变，诞生出精神异力而来，以次精神异力为锚点，凝聚精气神，化作天人法相。

就算是元十三限一把年纪了，也从未见过，有人心中自我之道不断变化，还能够走到大宗师巅峰，甚至走入天人境界的。

杨昭身上的法相在不停变化，便是其心从未定下来过。

心不定，如何成道。

在元十三限看来，某种意义上，杨昭的修为走到而今，本身就是一种自相矛盾的谬论。

当然，如果元十三限去过后世21世纪，就知道有种东西叫做bug。

说实话，元十三限觉得自己指点不了杨昭。

所以几番言语，元十三限也只是站在高处，说了一番自己所看到的风景，而从未切切实实的，去指点杨昭的路。

看着杨昭眼中迷茫，元十三限也是心中不太落忍。

顿了顿，元十三限道：“昭娃子，你走的路，舅姥爷我也没见过，不过舅姥爷可以和你说说，自己这一身修为根基。”

“你舅姥爷的师傅韦三青，是个偏心眼的，不过也不算无良。”

“所以你舅姥爷一身修为的基础，是自在神功，在这个基础上，我以忍辱神功为元气，以山字经为运转，以伤心神箭为承载，已成法相。”

“就如画画，别人学画，都是绘山画水、工笔花鸟、人物写意。”

“我却不同，我偏要画我心中的东西，便是一颗石头，也要画的与旁人不同。”

“所以旁人练的是伤心神箭，而我练的却伤心小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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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体内混洞 法相终成

元十三限对杨昭，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