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站在宽敞明亮的江景大平层落地窗前,苏市最出名的望江尽收眼底,整个城市的天际线清晰的出现在我眼中。
这里是苏市市中心江景大宅。
我成为了这个房子的主人,这一刻,我思绪有些恍惚。
刚来苏市时,我不过是一个蜗居在电子厂的打工人。
这一切,都要从一句:“这里有十万,你去勾引老板娘...”说起。
......
我叫朝阳。
今年二十岁。
十七岁毕业后去了电子厂打工。
三年在电子厂的生活状态,我只能说一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电子厂的生活不能说是无聊,那是相当无聊。
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前往食堂打上两块钱一份的早餐。
一个鸡蛋,一碗粥,外加一个馒头和不要钱的咸菜。
吃完饭上个厕所,就到了七点半,开始日复一日的流水线工作。
刚来的时候,我因为跟不上机器的速度,被组长骂过,被同事埋怨过,当然最重要的是工资被扣过不少。
没想到三年下来,也到熟能生巧。
在别人一天只能挣一百的时候,我挣到了一百五十块钱。
这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打工人能日复一日待下去的唯一念头,不就是能多挣点儿钱嘛。
对于只有高中文凭的我,也是很知足了。
我一天挣一百五,一个月便是四千五,一年下来就有五万四千块钱。
把一年中各种乱七八糟的开销抛掉,今年也是攒下了将近四万块钱。
但这笔钱,我计划着给人送礼,求人办个事儿。
这要从几天前说起。
当我在某天醒来后,破天荒的开始思考起了人生。
我在想这几年我的生活究竟有什么意义。
朋友没有,对象没有,三年来挣的钱还不够买苏市一平米的地儿。
回到乡下种地就是我唯一的退路了吗?
或许我朝某要一辈子做流水线吗?
这三年来我只感觉每天都是重复的。
吃饭-上厕所-流水线-吃饭-和厂妹聊骚-睡觉。
然后第二天起来接着重复这一套流程。
我受够了。
或许也可能是新来的厂妹我已经提不起兴趣来聊骚了。
......
第二天。
苏市,市中心写字楼。
我找到了在苏市做生意的二叔。
写字楼一层,进入办公室需要登记并且有认识的人陪着才能进。
“我二叔叫朝前。”
二叔下楼只是上下打量我一眼,眼神便轻蔑的翻了个白眼。
我看出来,他不想认我这个侄子。
他看不上我穿的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认为我叫他二叔让他丢了脸面。
之后,不管我说什么,他对我爱答不理的。
我没多说什么,古话里讲过这么一句话,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但求人办事儿,第一步先把自己的脸踩在地上。
守在门口的安保得不到二叔的指令,也不敢放我进去。
我往安保手里递了一盒中华。
小声嘀咕,“兄弟,这真是我二叔,我来求他半点儿事儿。”
保安四下张望,不客气的收下中华,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去吧,等会快点儿下来,别让我们为难。”
我手中拿着托人买的中华和茅台,快走两步放在二叔办公室的桌子上。
嘴上挂着微笑道:“二叔,这是我孝敬您的,我听说您在这儿做的风生水起的,想着过来看看您。”
他背对着我,坐在转椅上,翘着二郎腿,十足的小人得势样。
我心里虽然瞧不上这种人,但眼下的状况就是,你清高你贫贱,他小人但富有。
二叔看到桌上放着茅台那一刻,脸色从铁青变得和善可亲。
“你这孩子,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这不是和二叔见怪吗。”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烟酒来仔细查看着真假。
我也没再说什么,陪着笑脸静静等着二叔看完。
“好酒,53度的,小阳,让你破费了。”
二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