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温府,温家二姐妹便热情地接待了花翎羽,对叶暨白虽礼数周到,但却不冷不热。
温大人则因着叶暨白少师大人的身份,很是热情地接待了二人。
于是乎,五人便一同坐于温府待客书房议事。
这还是花翎羽第一次看到女主和女配的阿爹,不免对此人有些好奇,原书中他们的阿爹曾极力反对温家二姐妹嫁给三皇子,但奈何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只好作罢。
尽管如此,这位温大人也对三皇子没什么好脸色,后来更是被三皇子给残忍杀害。
只见此人慈眉善目,养着银色美髯,见叶暨白亲自拜访,有些受宠若惊,毕恭毕敬,叶暨白则彬彬有礼地道明了此次来意。
温大人听叶暨白解释完此次前来的目的后,便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他叹了口气开口道:
“老夫当年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不知能否帮上少师大人,不过还是奉劝一句,五年前的这桩案子已经过去了,少师大人还是不要查了,以免引火烧身。”
叶暨白闻言不为所动,眼神依旧坚定。
他想要查清五年前的案子,一是想救出花翎羽的亲哥哥花少勖。
二是以他所了解的花太师的品性,定然不会通敌叛国,而且花太师已经身为正一品官员,没有理由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所以他觉得这桩案子定是有什么隐情。
三是若这案子真有隐情,那花翎羽便可以认祖归宗,无需再回到万花楼讨生活,还多了一层庇护,介时定然无人再敢伤害于她。
温大人见他眼神如此坚定,沉吟片刻,只好再次开口:“当年你父亲叶将军死后,我记得三人曾经在徐府聚过几回,只不过每回没说两句三个人便吵起来了。”
温大人的眯了眯眼,眼神有些迷离,遥想当年,他曾羡慕过四人意气风发想要护佑百姓的雄心壮志,也曾被四人坚不可摧的友情所震撼过。
没想到叶将军一死,余下三人便分崩离析,如今竟死的只剩下皇上一人了。
叶暨白有些不解,追问道:“敢问温大人可知他们因何而吵?”
他年少时见过曾随父亲见过徐大人和花太师,虽印象不大深刻,但他却记得二人都是性情极温和之人,总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断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吵起来。
温大人顿了顿,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具体的老夫也不清楚,因为他们每次聚在一起时,都不允许旁人靠近的。”
“所以老夫只在远处模模糊糊地听到几句,好像是徐大人将叶将军的死怪在了皇上身上。”
叶暨白轻抿双唇,眼眸颤了颤,父亲死时,他尚且年幼,虽他也不愿接受父亲之死,可父亲之死,乃为国捐躯,怨不得皇上。
可他一个小辈都懂得道理,徐大人又如何不懂,断然没有将父亲之死怪在皇上身上的道理。
“总之,那次大吵过后几人就不欢而散,再也没有聚在一处,老夫记得后来花太师单独来找过徐大人,但二人那次又吵起来了。老夫远远看见徐大人手里似乎拿着一封信。”
叶暨白倏地瞪大了双眼,开口问道:“什么信?”
温大人顿了顿,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只知道那封信是金国人写给徐大人的。”
【难道说真正通敌叛国之人是徐大人?而花太师是个背锅的?】
【可徐家到底又是被谁指使灭门的,案宗上说是被土匪给灭的门,可土匪为何单灭徐家,不灭别人家,难道说是花太师雇人灭的徐府吗?】
叶暨白听到花翎羽心声,也对此事有了诸多猜测,可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驳斥了他的猜测。
且不说花太师品性如何,毕竟二人曾那般要好过,断不可能有吵了几次架就灭人家满门的道理。
可若是真得查出徐大人才是通敌叛国之人,虽替花家洗清通敌叛国罪名,可却极有可能染上雇人灭门的罪名,到时花翎羽该当如何,徐译又该当如何。
温大人又是叹了口气,捋了捋胡须,半眯着眼,眼神中满是怀念,“徐大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老夫相信他绝不会干出通敌叛国之事。而且老夫这收藏了徐大人之前的一些手记。”
“手记?”叶暨白突然眼眸发亮,因为手记一般是自己珍藏的东西,所以上面所写内容最能反映出真实自己。
温大人听到“手记”二字,突然反应过来,他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
这手记是他当年看到徐大人和金国人书信来往时从他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