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见到太子殿下和少师大人前来,纷纷退至两侧弯腰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少师大人。”
叶暨白跑到花翎羽跟前后,在离着她一丈之远处刹住脚步,由于他的速度实在是有些快,刹住脚步又实在突然,身子往前倾了倾差点摔倒在地,幸亏他轻功了得才勉强稳住身形。
叶暨白收敛住笑,恢复往常神色,清了清嗓子:“花姑娘,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是进了这门,可就生死难料了。”
花翎羽不假思索地道:“不反悔,我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打工人。”
叶暨白听到她说的这些新鲜词有些懵然,但很快便大概知其何意,不禁用折扇捂嘴偷笑了两声。
花翎羽围上先前叶暨白送他的面巾,跟在叶暨白的身后走了进去。
见她走进去,刚才拦她之人,小声嘀咕道:“可太子殿下不是说有铭牌的人才能进去吗。”
太子站在一侧,听到他的嘀咕声,回道:“这位姑娘是叶少师的人,她无需铭牌也可以自由出入。”
【怎么一个两个都说我是叶少师的人,我明明是自己的人。】
叶暨白听到心声,才反应过来太子殿下刚才说了什么,于是回过头,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不要乱说,花姑娘就是花姑娘自己,并非谁的附庸。”
“她永远都属于她自己,不属于任何人,只不过你二人以后无需拦住这位,她可以随意出入。”
花翎羽忙谢绝道:“不不不,我不想搞特殊,我就是来打工的,还是也给我弄一个什么铭牌吧。”
叶暨白闻言,展开折扇在胸前扇了扇,点点头道:“既然姑娘要求,那改日也给你发一个铭牌。”
花翎羽被叶暨白领进去以后,便领了任务,去照顾那些病重之人了,一整天都没怎么好生歇息。
直到晚上换班才得以喘口气,这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困难一些,他们的吃穿用度全是国库拨钱,不然,若是让他们自己掏钱,保准要闹着出去。
小说中却只是寥寥数笔,说这场瘟疫中,有一个叫镜煊的神医横空出世,研制出解药,救了全城百姓。
这场瘟疫才得以被平息。
可眼下即便花翎羽已经知道这个镜煊就是苏流镜,已经知道他日后一定会研制出解药,可身临其境之时,看到他那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还是忍不住隐隐担忧。
这里实行封闭式管理,所以一旦进来,在还尚未研制出解药之前,便不能出去。
所以花翎羽则和其他照顾的住在一处营帐。
这虽然是她自己要求的,但她还真是不太习惯和这么多人睡在一处,所以了无睡意后,她只好走出营帐透透气。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無名峰也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她抬头望了眼天上月色,比上次来时,又有了少许亏损。
但她却并不觉得难过,因为月盈则亏,花盛则谢,杯满则溢,自然规律使然。
此时,有两人突然出现在花翎羽跟前,花翎羽定睛一看,正是白日里当值的那两名守卫。
其中一名守卫将另一名守卫往后拉了拉,被他拉住得守卫有些不愿地紧了紧眉毛,推开了被他拉住的手,走到花翎羽跟前,停顿了片刻,便“扑通”一声跪倒在花翎羽脚边。
花翎羽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忙起身弯腰想将他拉起来。
可这人见状,直接拒绝了花翎羽想要拉他起来的动作,他平复了一下心绪,吞了几次口水,嘴里嗯嗯呀呀的,好半晌,才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花翎羽有些不解,嘴角动了动,疑惑道:“何来对不起一说。”
“我先前听到少师大人整天和你混在一处时,骂你是红颜祸水,狐狸精,今天,我一听他说你是那位传说中的花小姐,我更是拦住你不让你进来。”
“我以为你来这,只是来勾引少师大人的,我还他妈的骂了你,我没想到你来这,真的是在很认真的照顾病患。”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少师大人从来不近女色,反而对你青睐有加了,所以我理应来和你道一声歉,我不应该因为你青楼女子的身份,而对你产生偏见。”
他闭着眼睛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似是打了很久的腹稿,一刻也没有喘息,叽里咕噜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说完后,长长的吸了口气,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花翎羽重新将他扶起,笑道:“你今日拦我一事,我倒是觉得你并没有错,秉公执法而已,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