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番商议,再加之叶暨白想到了一举两得的应对之法,于是二人便拜别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离开皇宫,意欲前往内阁大学士府上找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时小姐聊聊。
路上,叶暨白因已想到解决之法,所以并不似先前那般行色匆匆,况且他觉得对时小姐来说,五皇子怎么看也比那整日流连花丛的三皇子要更适合当夫君的多,所以他有把握说动这位时小姐。
正因如此,他饶有兴致地与花翎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些有的没得。不过基本上都是叶暨白问,花翎羽答。
叶暨白问了好些问题,对他最想问的有了个大概得过度,不至于显得突兀,无非是觉得徐大人如何?觉得太子如何?诸如此类的问题,问的花翎羽云里雾里。
后来叶暨白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便顺水推舟地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
“花姑娘,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花翎羽听他突然如此发问,不免为之一顿,在心中细细思忖起来:
【先前还未接触时,再加之小说中他是一个反派男二,所以对他印象不算太好,只觉得他是一个颇为自恋,脑子有病,狂妄自大,的纨绔子弟。】
叶暨白的听到花翎羽的心声,犹如心被不断地在被凌迟一般,他忍不住快速扇了扇手中折扇来缓解自己的伤痛。
自恋?脑子有病?狂妄自大?纨绔子弟?这一字一句字字珠玑,直击叶暨白面门,引得叶暨白不禁开始干咳起来。
嘴角也忍不住有些抽搐,内心缓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花姑娘,你觉得想要了解一人需通过何种途径?”
花翎羽又听他发问,歪头想了想,须臾开口道:“自然是通过日积月累的相处,少师大人觉得呢?”花翎羽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这种不是问谁谁谁何如的问题她反而能答得上来。
叶暨白听到她此番答案,受伤的心灵得到些许的安慰,颇为同意的点点头,轻轻摇动手中折扇,温声道:
“小生亦如是,可现在很多人并没有耐心通过日积月累的相处去了解一人,而多半通过道听途说去了解他人,很多时候,若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说道某人,其他不明所以之人也会觉得此人就是旁人口中所说的那般了。”
花翎羽闻言深有同感,她曾经便遭遇过诸如此类的事,明明很多人她并未接触,可那些人在围剿她之时,亦是对她喊打喊杀,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她将思绪从久远的过去拉回,开口道:“上苍给我们长了眼,生了心,便是让我们用心去看,去感受一个人的品性如何,而不是通过他人的三言两语去确定一个人的品性好坏,不是吗?”
叶暨白听她如此说,放心了许多,他生怕花翎羽因一些道听途说的事对他产生不好的印象。
毕竟他作为年少成名的天之骄子,民间对他的一些传说还是广为流传,津津乐道的。当然这些传说有好的亦有不好的。
虽然他完全有能力将这些不好的言论压下去,但他并不想这么做,他若是这么做了,倒显得他心虚,岂不是坐实了这些诬陷之谈?所以无论好的坏的,他一并受之。
二人一路闲聊,很快便到了内阁大学士的府邸。
二人立于门口,告知下人进去通传,在这通传的空当,花翎羽抬头粗略地参观了内阁大学士府邸的大门,单单是大门,就气派无比,大门涂着朱红色漆,异常醒目明亮,门匾上用金色刻了时府二字,且大门之宽,比徐译府邸不知宽了多少倍,明明二人俸禄所差无几,
生活水平却千差万别,花翎羽不免心中诸多感慨,为何贪官污吏总是风生水起,像徐译那般爱民如子的好官却过得清苦异常。
还不等通传之人回来,二人便见温栾梦与温栾凝从府中出来,温栾梦一见到花翎羽,颇为兴奋,大喊了一句花姐姐,但很快便恢复神色,毕竟此刻她的花姐姐身边站着大名鼎鼎的叶少师,她不敢太过造次。
温栾凝倒是镇定如常,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略显从容地走到叶暨白身边,微微欠身,行过见面礼。
四人一一行过礼后,便站着皆大眼瞪小眼,还是温栾凝率先开口,她大概猜到叶少师和花翎羽此番前来的目的,于是开口道:
“二人与时小姐并无交情,此次前来,想必是为了婚事而来的吧,我先替时小姐谢过二位了。
不过眼下,时小姐已经知晓三皇子为人,同意退婚,今日我们应该就能收到退婚消息。皇上对时大人甚是信任,只要时大人开口,我相信这婚便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