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子寝殿
赫连煜换好干净的衣服后,屏退下人,然后一把勾住叶暨白的肩膀,笑容很是灿烂:“小白白,真是谢谢你了,咱俩刚才那一幕简直是天衣无缝呀,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没看皇帝老儿那表情,真是太搞笑了。”说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肚子也疼,脸也发僵。
叶暨白见他笑的如此前仰后合,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透露着些许的厉色。
赫连煜见状,忙语气带着些许撒娇说道:“小白白,你就不能对本太子温柔一些吗,你把对花姑娘的一半温柔转移到本太子身上好不好。”
叶暨白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叹气道:“今日,我可就帮你这一次,日后我就再也不会帮你了,你还真是学本事了,为了看话本,连鬼上身这种戏码都敢在大庭广众下演了。先前更是为了逃婚当众说自己不举,你啊你……”叶暨白紧紧咬住牙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赫连煜拽住叶暨白的胳膊,不断地摇晃起来,娇嗔道:“小白白,我这也是没办法呀,当时赐婚那事,我都不认识那个穆姑娘,今日这事,你也知道,我就有看话本这一个爱好,平日里在这皇宫之中真是够闷的,皇弟们到了十五岁都能出去另立府邸,就我身为太子不行,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人活一世,何其短暂,而我却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的,我真是太可怜了。”说着说着赫连煜倒是有些难过起来。
叶暨白见此,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你身为太子殿下,是未来的一国之主,身上肩负着于水深火热中拯救黎民百姓的重担,哪能万事随心,你若随心了,天下苍生当如何?”
赫连煜却是捂住了耳朵,表示对叶暨白这番高谈阔论的拒绝,他生来就是太子殿下,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当这太子,若他和旁人说起他不想当这太子,旁人也只会在心里骂一句不知好歹,并不能理解他心中理想,他这一生只想随性洒脱的活着,看尽世间繁华,了无遗憾!
但这些他若说了,便是大逆不道,所以他只敢在心里想想,断不敢和旁人提起,他理了理思绪,将自己从这种悲伤氛围中抽离出来,他早就适应了这多年的太子生活,最擅长的便是苦中作乐。
他忽然想起今日中秋宴所见所得,莫名来了兴致,笑嘻嘻地盯着叶暨白,语气颇为俏皮:“小白白你喜欢花姑娘吧。”
叶暨白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轻咳两声后,忙甩开折扇在胸前杂乱无章的扇动起来,他先前扇动折扇都是缓缓的一下接一下,十分有频率,而此刻他的折扇扇的很快,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赫连煜头一回见叶暨白如此这般,心中大喜,兴致更浓,挑了挑眉,咧嘴戏谑道:“小白白既然喜欢花姑娘,那我改日去求皇祖母,让她给你们二人赐婚如何?皇祖母最是疼我,断然不会拒绝。”
叶暨白听他如此说,惊的忙道了句:“万万不可!”
赫连煜有些不解,用食指轻轻挠了挠头,赶忙问道:“既然喜欢人家,为何又万万不可,小白白你难得有个喜欢的女子。”
叶暨白停下手中动作,将折扇收起,喃喃道:“你从未喜欢过旁人,所以不懂情有可原,但是喜欢一词,并不是随便说说就是了,只有两情相悦的才叫做喜欢,若是一厢情愿那便不叫喜欢,而是叫打扰,所以我也不奢求能娶她为妻什么的,能有个喜欢的人已然是人生幸事,就这样以朋友身份陪在她身边也挺好。”
赫连煜并不能听得太过明白,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老师比他略幼一些,却少年老成,最善长篇大论,他倒也习惯了,他本以为像他这种少年成名之人心高气傲断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中,更不可能有喜欢之人,于是越发好奇,他到底喜欢那个花翎羽什么,便脱口而出:“小白白,你到底喜欢花姑娘什么啊,她长得是很不错,但长相出众的世家女子比比皆是,为何偏偏是她?”
叶暨白抬眼瞥了赫连煜一眼,用折扇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你啊,就知道看相貌,旁的就不会看了?”但他也不知道为何偏偏是她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可能是初相识时明知自己是来杀她而丝毫不惧的胆量,也可能是弹的一手好琵琶的蕙质兰心…………
赫连煜见他不答,拉着他再次撒起了娇:“小白白,你就告诉我吧,到底喜欢她什么。”
叶暨白无奈的叹口气,低声道:“喜欢就是喜欢,有时候是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言的。”
还未等二人说完,天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