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从对上他的视线,也不慌,也不躲,反而镇静自若:“我们家王爷找苏神医自有他的用意,叶少师恐怕无权过问吧。”
叶暨白放下折扇,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笑道:“确实无权过问。”
小侍从又给花翎羽倒了一杯:“姑娘请喝。”花翎羽受宠若惊般的接过酒杯,微微欠身:“多谢多谢,真是辛苦你了。小女子虽为女子,但大人无需特别照顾,和他们一样就行。”
小侍从又嘀咕了两句,花翎羽没怎么听清,只听得一句,才不是因为你是女子之类的话。
她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看着眼前这张地图,微微蹙眉,六皇子竟然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还愿意无条件的帮他们?而且六皇子找苏流镜又是为何?苏流镜不是治不好他的病吗?
花翎羽指了指这张地图,一脸茫然的问道:“六皇子为何要帮我们。”
小侍从将地图卷好,弯腰双手奉上:“我家王爷做事不讲原因,只讲愿不愿,请姑娘将此图收好。至于苏神医真实下落,我家王爷也不知,还得劳烦姑娘自己去找了。”
花翎羽愣了愣,起身接过地图,又看了一眼后,对着小侍从欠了欠身子:“谢过大人了,能否让小女子当面谢过六皇子。”她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个赫连煊,人家却愿意如此帮她,理应当面好好感谢一番。
小侍从却摆了摆手,出去了片刻,回来后,手里拿着几壶酒,递到花翎羽手中:“姑娘,我们家王爷身子欠安,不方便见客,这是我们家王爷亲手酿的桃花酿,送给姑娘,以示赔罪。”
花翎羽忙摆了摆手,“感谢还来不及,岂有怪罪之理,大人言重了。”说着就要将桃花酿送还此人手中,而小侍从却死活不收,花翎羽只好道了声谢收下了这两壶桃花酿。
叶暨白轻摇折扇,:“这桃花酿还有吗,小生愿意买一些。”
小侍从只没好气的说了两个字:“不卖。”
叶暨白尴尬的挠了挠头:“不卖就不卖,干嘛这么凶嘛。”
说完后,天已渐渐黑了,一行人便拜别了此处,各自回家了。
花翎羽提着两壶桃花酿回到万花楼,她坐在桌前,细细观察起这张地图,地图上的字看起来十分眼熟,和刘太医给她的治血亏之症的药上的字十分相似。
花翎羽不禁在心中犯嘀咕,难道这些都是六皇子写的?可她与六皇子素未谋面,为何六皇子会如此帮她?小说中对六皇子的着墨也不多,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想着想着,一声女子的凄惨哭声打断了花翎羽的思路。花翎羽回过神,心中一紧,莫非万花楼闹鬼了不成?
【你自己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害怕鬼?】
系统音适时的响起,花翎羽理了理思绪,平复了一下心情,确实像她这样的,应天不怕地不怕才对。
她无奈的摇摇头,循着哭声便走了出去,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万花楼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只不过她因为要参加中秋宴的缘故,妈妈特许她休息。
这哭声断断续续,花翎羽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哭声来源,哭声来源于一处柴房,此地看起来荒废很久,门上上了把锁,她拿起头上发簪,朝着锁劈了过去,门锁咔嚓一声断为两半。
门也吱嘎一声打开,房屋内,除了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木头外,还有一浑身脏污不堪的小女孩正抱头绻在角落,见花翎羽来,她似乎变得更加惊恐,哭声也变得更加撕心裂肺。
花翎羽轻步走上前,蹲在小女孩的身边,“小妹妹,我不是坏人,你不要怕。”
但她这句话非但没有安慰到小女孩的情绪,反而将小女孩吓得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另一个角落,她的浑身上下抖的厉害。
花翎羽怕再次吓到她,忙跟她保持距离,是一动不敢动,她再次尝试开口:“小妹妹,我叫花翎羽,你叫什么名字?”
花翎羽见她还是不说话,就掸了掸地上的灰,学着小女孩的样子,坐在地上自顾自的说起些有的没的来:“我知道我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我也确实不算什么好人,我明知六皇子今年冬就会病死,可我却什么也不做,明知温栾梦被赫连熠欺骗感情,却眼睁睁的看着,明知温栾凝是才是内阁大学士的亲生女儿,我却什么也不说,明知徐译会被赫连熠算计,虽然阴差阳错的他为了我卖了宅子躲过一劫,我却……”
花翎羽说着说着,方知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些,但又想到眼前这个小女孩也听不懂什么,便松了口气。
小女孩虽然听不懂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