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白抽出空瞥了一眼秦未祥，“瞭园先生讲到过。”

“……”秦未祥一时不察，被一条小蛇咬了手背，被他斩断七寸扫开后，刚刚还在一旁的江辞白眨眼间就变成了两个。

“师、师兄？”他心知是自己中了蛇毒出了幻觉，咬破舌尖迫使自己清醒，再回神时，两个师兄变成了四个，有三个提着剑冲向了站在不远处画阵的余清歌。

师尊画阵的时候是防守最薄弱的时候，绝不能让他们伤了师尊！

秦未祥提起大爷就要去追，背后却一凉，胸口冷不丁冒出了一个剑尖，比疼痛先到来的，是师兄那冰冷的声音：“师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变故来的太突然，秦未祥大脑还在宕机，身体率先做出反应，将大爷展开，旋转着掷了出去。

伴着凛冽风声与秦未祥的灵力加持，三个拿着剑的“江辞白”在将要接近余清歌时被大爷齐齐切下了头颅，无头尸身瞬间爆成烟雾。

洞穿了秦未祥后背的江辞白在这个时候抽出了剑，秦未祥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茫然的回头，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双眼，鼻尖传来凛冽清香。

“醒醒。”

是师尊的声音。

秦未祥紧绷的神经在落入师尊的怀抱后终于松懈下来，疼痛终于漫上被洞穿的胸口，小狐狸痛的直掉眼泪。

“师尊，师尊……好痛，师兄他，好痛……”

他哭的情难自抑，余清歌不会哄人，只得揉揉小狐狸的脑袋以示安慰，柔声道：“没事，只是幻觉。”

江辞白扎起的发髻中还插着秦未祥深陷幻觉中时掷出的大爷——也不知道小师弟被蛇咬后出现了什么幻觉，张牙舞爪就朝着他扑过来，被他点穴定在了原地也不消停，动用最后一点能用的灵力扔出了大爷，那扇子不偏不倚，恰恰好插到了他的头发里，若是再往下偏上几寸，恐怕能扎穿他的头颅。

幻蛇的幻境对同为妖族的秦未祥影响更甚，可他毕竟是余清歌的座下弟子，没哭几声便调整好了状态，若无其事从自家师兄脑袋上拔下大爷，狐狸眼怒瞪被余清歌困在阵法中的“蛇神”。

刚刚的幻觉也并非全虚，余清歌刚刚确实是在画阵，而江辞白在忙着为他清理着从天而降的小蛇。

反观秦未祥……秦未祥在忙着给江辞白添乱。

于是江辞白一面应酬着原地发疯的秦未祥，一面顾及着自己不要被小蛇咬到，以免自己也原地发疯给师尊添乱，一面还要护着专心画阵的师尊，以免师尊被小蛇咬到。

师尊不会原地发疯，师尊只会就地毁灭。

所幸余清歌强大一如往常，剧情限制也很给面子的没有让余孟仟半截拿回掌控权，阵法大成亮出白光，巨大的“蛇神”被困在光晕中左冲右撞。

余清歌有意给他们“上课”，便遥遥指着“蛇神”七寸道：“幻蛇，想来你们也在瞭园中听到过。”

秦未祥羞赧地垂下了头，仿佛这样，师尊就不会察觉出他听这一块的时候走了神。

“未祥，斩七寸，灭蛇影，落族祭。”

秦未祥没听懂，迷迷瞪瞪与巨大的“蛇神”大眼瞪小眼。

余清歌见他不成器，又换了江辞白上。

江辞白略施一礼，提起剑便冲进了光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