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乔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猛然惊醒时，梦中人都已纷纷退场。

而自己，终于回归到了平常的生活中。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昏天黑地的刷题。

……

林送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学校了。

所有人也都习以为常，毕竟这也不算是什么新闻。

反观叶雨泽倒是反常了起来。

天天都来学校报到，甚至一坐能坐一天。

班主任一开始还非常欣慰，以为是迷途少年知返。

结果时间一长，才初见端倪。

叶雨泽人是按部就班的来，题是打死都不做的。

仔细想来，他更像是换了个地方睡觉。

……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新年在即。

苦逼的高三学生迎来了自己迟来的寒假。

虽然只有六天，并且留了成山成海的卷子，但大家依旧很兴奋。

班任也破天荒的善解人意起来，不仅取消了这最后一天的晚自习，还提早放了学。

众人欢呼雀跃，淹没了班任的新年祝福。

“啊！”

胡桃伸了个懒腰，有些夸张地打了个哈欠。

她戳了戳正在收拾书包的卫以乔，“乔乔，要不要一起跨年啊？”

卫以乔不假思索，“好啊。”

“ok！”

胡桃比了一个可爱的手势，然后又转头看向懒洋洋的叶雨泽，

“泽哥，要不要一起跨年？”

……

卫以乔：……

叶雨泽杵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眼睛却盯着卫以乔一动不动。

胡桃晃悠着椅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嘴上还不忘调侃道，“哎呦，你盯着我们乔乔看是怎么回事？”

卫以乔：……

“你很烦唉！”卫以乔掐了一把胡桃肉嘟嘟的脸。

胡桃捂着脸惺惺作态，“可他就是在看你啊！”

卫以乔无奈，“你别乱。。。”

“我确实在看你。”叶雨泽打断了卫以乔的话，“看你的头发。”

“哎呦呦！”胡桃立马起哄，“我在这多余了是吧！”

头发？

卫以乔有点茫然，自己头发怎么了吗？

只是三天没洗头，有点出油，自己就扎了个马尾而已。

难不成自己压力太大，在看不到的地方长了白头发？

……

卫以乔停下整理东西的手，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头发怎么了？”

叶雨泽摸着下巴，眉头微皱，像是在认真思考。

“你这个发型，有点像韩信。”

卫以乔：……

胡桃：……

……

回去的路上，卫以乔有点垂头丧气，胡桃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直男是这个样子的。”

“习惯习惯就好了，毕竟他心眼不坏！”

“况且韩信很帅的。”

卫以乔进了家门，第一句话便是，“妈，我要洗头发！”

闻言，乔妈从厨房探出头，“今天这么回来啦！”

“嗯，放寒假了。”卫以乔应声，准备换鞋进屋。

“等下等下！”乔妈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然后一把捞起黏黏狗。

“你那头发什么时候洗都行，但是这狗得赶紧洗了。”

黏黏狗很开心，扭动着身子。

“这毛都撘绺了，正好赶年前洗一洗，你现在就去吧，省的来回折腾。”

乔妈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黏黏狗塞进了卫以乔的怀中，把她推出了房门，

临了还不忘大声叮嘱道，“早点回来吃饭！”

……

“啊！”

卫以乔不满的嘟囔着，只能认命般的抱着狗下了楼。

天黑的比较早，刚六点钟就已经是日落场景。

暖橘色的光芒渲染了半边天空，又渐进开来。

风是凉的，卫以乔紧了紧衣领，抬腿朝着余晖走去。

高处的视野开阔，硕大的落地窗将一切尽收眼底。

“咔嚓”，火光闪动，烟雾弥漫。

林送纤长的手指夹着香烟，静静的看着楼下。

“再换两次药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