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风呜呜地吹,许大茂一瘸一拐地走向家的方向,还未到房门前,一个身影推门而出,手里挎着个包袱。
这身影正是大茂之妻,娄晓娥,本来作为苦主家属,她也坐在大院中,直到刘西在大会上叙说了事情经过,她这才明白自家男人是多么的不堪与下作。
嫁给许大茂后的这两年,她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她只当别人是看她家日子过得好,羡慕嫉妒恨,今日被刘西这么一揭露,没想到自家男人真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么之前被她无视的风言风语,此刻也便不能再当作耳旁风了。而且那些传言可比许大茂撬阎解成的墙角还要过分,有说许大茂借着到乡下放电影的机会,与乡下寡妇有染的,也有说许大茂调戏某某村长家女儿的……总之林林总总一箩筐的传言,就没有一句说她家许大茂好的,大多是与乱搞男女关系沾边。
所以这一次她彻底失望了,她挎着包袱经过许大茂面前的时候,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只是冷冷地丢下了一句:“我回娘家了,不要来接我,跟你丢不起那个人。”
许大茂咧了咧嘴想说话,却因此牵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娄晓娥就那么走远了,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许大茂把这一切都怪在了刘西身上,他对刘西的恨又提高了几分。
……………
刘西睡得早,醒得也早,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已经四点多了,对于院里的其他人来说,此刻大多数都在熟睡,只有少数几位喜欢早起的老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全家的早饭,这也许就是人间烟火气,刘西看着窗外的炊烟不由得感叹。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后世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但似乎这样的日子反而更像生活。
时间不等人,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刘西用来感慨,他伸了一个懒腰,便紧忙穿衣起床了,在水盆里洗了把脸就走了出去,今天可是有一张大订单等着他去置办。
未过多时,轧钢厂外的小胡同里,刘西熟练地打开房门,把那视若珍宝的订单从口袋中拿了出来,随后开始施展灵泉空间的功能,按照订单把每一样蔬菜都取了出来,然后又把每种都多取出了一斤二斤的,一堆一堆地码在屋内的一边,而另一边依旧照例每样蔬菜五十斤,那是给国营饭店的,只不过仍是虚张声势。
至于为什么今天给陈胖子订单上的每样蔬菜都多来上那么一斤二斤,那是刘西有意为之,毕竟今天的订单量过大,陈胖子拉回去肯定要过磅的,到时候若是每样都分毫不差,那可就奇了个怪了。
不待多时只听到一阵“突突,突突!”,富有节奏感的响声,越来越近。一辆手扶拖拉机开进了胡同,以陈胖子为首的四个人就坐在车斗里,见刘西已经守在门口,便远远地冲着刘西招了招手。
刘西迎了上去,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大前门,甭管是司机还是过来搬货的,都散了一个遍,随即划着火柴先给陈胖子点着,随后又挨个给点了一遍,这才说道:“哥几个先抽着,今天活不少,够忙乎地。”
随即把陈胖子拉到了一边,用眼睛扫了扫四周,见没人注意这才小声地说道:“陈哥,你说的猪肉那事,有着落了。”
“握草,你小子够牛逼地啊!这都能搞定?”陈胖子激动得小眼睛放光,赞叹地道。
“别着急,你先听我给你细说。”刘西看着激动的陈胖子,有意压低嗓音说道。
随即把自己事先编好的故事,对陈胖子讲了一遍,就说朋友那边其实是部队上的,管着几个大农场,有批猪半个月后要出栏,自己也是托关系,这才留下一只给他们轧钢厂。
“卧槽,牛逼呀!兄弟,还是一整只,有你的啊。”听到这儿,陈胖子又激动了,惊讶道。
随即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虽然兄弟有能耐,我也不想让兄弟为难,但是兄弟你想想,咱们厂那么多人,就一只猪哪够吃啊,最后都给了小灶了,工人兄弟能没怨言?再想想办法呀!兄弟,不要多,三头就够。”
刘西没想这陈胖子胃口还挺大,张嘴就是三头,不过刘西仔细那么一想,这对他来说应该也不成问题,于是回道:“陈哥,半个月后我能保证给你争取到一头,要是想要三头以上,那你得多给我点时间,至少也得二十天以后,我再去走门路,不过我现在可以给你个交个底,至少能再给你争取到一头。”
“行,有门路就行。”陈胖子拍了拍刘西的肩膀,表面上虽然是云淡风轻,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现在是什么年代,五八年啊,别说整猪了,就是猪肉都少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