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泰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行驶。突然，他调转车头朝东驶去。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知道是娅婷打来的，他不敢接听，害怕听到她的声音，他能跟她说什么？难道要告诉娅婷他们是同父异母不能谈婚论嫁的兄妹？娅婷能承受这个突变的残酷的事实吗？

“娅婷，对不起。”方文泰干脆关掉手机。

方文泰的奔驰一直开到笫八中学学校外面停了下来，从他停车的位置，可以看到学校窗明几净的教学大楼和绿树成荫的道路，还有三三两两的教师在行走。因为是礼拜六，学校很安静，按理说方明远应该在家里而本是在学校，方文泰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拿出手机拨通父亲方明远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女教师。

“你好！请问……？”

“请你们方校长接电话。”

“哎，请稍等。”对方放下电话，大声喊方校长，有电话找。一会儿方明远的声音传来：“请问……”

“是我，爸。”

“文泰，你在哪里？”

“在你们学校外面，我想见你。”方文泰并不等父亲回话就挂掉了手机，开始心烦意乱等父亲的出现，关于他跟娅婷有没有血缘关系，只有求证这位当校长的父亲了。方明远匆匆走出学校，来到文泰的轿车前，方文泰打开车门，做父亲的这才发现儿子脸色十分难看，憔悴、苍白、郁闷、冷漠。

“文泰，你怎么来了？”

“上车吧。”方文泰本来想叫一声爸，他的视线停留在这位父亲的脸上有片刻功夫，他这才发现自己无论是外貌、还是言行举止上跟这位父亲没一点相似之处。此刻，面对这位二十多年来对他百般宠爱的父亲，确实，他们之间存在着不为人知的隔阂，他们之间除了父亲对儿子浓浓的父爱，做儿子的却从来没有给过父亲什么，没有牵挂、没有思念。那么说，他跟娅婷之间的血缘……是真的有关系？

“文泰，昨天你一夜没回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方明远关切地问

“你……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要听真话。”

“文泰……”儿子的问题让方明远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