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韵天话音未落,不提其他人惊诧震惊的目光。
位于圣贤书院坐席处的一位浅青色裙装女子便白了面纱后的一张脸。
“呵。”
一直看戏的日月皇子江嬴昭不想和他再绕下去。
有这时间,去修炼不好么?
他的指尖凌空凝聚起一把冰剑,隔空架在舞韵天沾了尘埃的肩膀上。
“你!”
舞韵天大受耻辱,挣扎着想将它甩开。
“嘘。”
江嬴昭不退反进,手掌力道一沉,舞韵天恍惚着跌落地上。
“诸位可要看好了。”
江嬴昭一边示意军医上前,一边缓声道:
“本皇子不过初初踏入二级异能者之列,可这位舞道士——”
他话音一转,道:
“已是三级异能者了。”
一直被束缚在青帝随手创建的小空间中的玄真太上长老终于打破了屏障:
“皇子殿下!”
“老夫虚长你几十年寿数,还是想劝殿下一句——”
“见好就收!”
说罢,他本想直接打落江嬴昭的剑。
可不期然看到青帝风雨欲来的铁青面庞,才讪讪着收回手。
“哦?”
“你一个苟居在深山老林里的老匹夫。”
“还想高我帝国皇子几十年寿数?”
玄真太上长老脸一白,意识到自己慌乱中说错了话。
“扑通!”
这位老者选择跪下。
“是,是我出言不逊!”
玄真说着,仿佛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望着同样在地上的,距离自己不远的徒弟。
玄真难以接受——
“明明在几个时辰前,我师徒二人还风光无限,怎么现在便......”
泓懿老祖携一众长老上前,正欲跪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论是再想袒护自家人,他也发现舞韵天的状态不对了。
“这小子有秘密。”
那种独属于老人家的直觉告诉他。
“可,能怎么办?好歹都是我徽元大宗的孩子呐!”
泓懿老祖这样想着,长袍堪堪掀了一半,便听舞韵天道:
“老祖,师尊,师叔们——”
“不要跪!”
舞韵天艰难地开口,一字一句道:
“是我......”
“我几年前偶得宝物,因此不用修炼,等级便能上升。”
迎着周围隐隐射来的或鄙夷或失望或火热的各色目光,他接着说:
“可惜就在今早!”
“我的宝物消失了。”
“我的异能等级便下降了。”
舞韵天说到这里,目光灼亮而坚定:
“偷盗宝物之人,必定是不想看我徽元大宗的盛事进展顺利!”
“还请陛下莫要怪罪我的师长。”
“还徽元大宗一个清白!”
他的话说到这里,以泓懿老祖为首的众人纷纷面露妥帖之色。
玄真太上长老欣慰地想:
“这便是我培养出的好徒弟!”
“就算经历挫折坎坷,还是有担当的好男儿!”
舞韵天感到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
侧头暗中瞧师尊,他泛着斑的面上没有怪罪。
舞韵天深吸一口气,伸出了一截玉竹般皎白的手腕。
“陛下,韵天愿意接受检查。”
青帝眸光沉沉,挥手允了。
他方才开了阵小差。
这位帝王心头琢磨着:
“九级天赋果然恐怖如斯,昭儿竟已是位二级异能者了?”
琢磨着琢磨着,那舞韵天竟突然主动要求检查。
他欣然同意。
“好好彻查一番。”
青帝秘密传音道。
江嬴昭亦是坐直,一双清眸盯着走上前的军医。
“哼哼。”
他在心底笑得像个反派。
“舞韵天,为你准备的大礼,你可要收好呐。”
只见那军医三步两步走上前去。
已受了青帝嘱托,他也不客气。
一根探测针扎入舞韵天的经脉之中,他开启透视异能,越看越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