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前道:
“舅舅,我与阿漱乃好友,又一同并肩作战。”
“我身在外乡,不过一个任人欺凌的落魄学子,阿漱愿称我大名,感激涕零——”
江嬴昭说着,一脸忧伤又跃然面上。
就是插科打诨的答法,他根本没想过能就此糊弄过青帝。
没想到帝王的面上竟聚了三两点愧意。
由淡转浓,再由浓转淡,最终道:
“你这段时间是吃苦了,昭儿......”
他放低声音问:
“是谁害了你?”
“你逃出来得不容易,你想报复他,对么?”
江嬴昭这回哭得很顺利。
想起自己做鬼的,与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段日子,他大胆抓住青帝的袖子,道:
“是那个要册封圣子的舞韵天,舅舅,他将我推下了深渊。”
“他将我骗至东南阁的一处废弃冰屋,诱导我跳了进去。”
他说着,眸中浮现浅淡的俱意,道:
“若不是孔院长赠我贤字令,其中机关救我一命,我便再也见不着您了——”
青帝听了,亦是震怒。
他不问为何是舞韵天,亦不问江嬴昭当下为何出现在这里,只道:
“可要舅舅帮你?”
“啊?”
江嬴昭一双清澈的眸闪过浓浓的不可思议:
“帮,帮我——?”
他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梁毓漱大喜,也不在乎江嬴昭方才说的一番瞎话,只知道自己的好朋友要大仇得报了。
他凑到江嬴昭耳边道:
“陛下要帮我们!阿昭!”
江嬴昭回过神,心中苦笑,这真是个“大帮凶”呐。
可这样的事,一国之主掺和进来真的好么?
江嬴昭抬眼,为眼前这中年帝王眼中的摩拳擦掌而深深惊诧了。
都没注意到梁毓漱那声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亲昵称呼。
“多谢舅舅!”
他很快缓过神,微吸一口气,摘过梁毓漱的腕表,看了几眼后道:
“现在卯时已过,第二道仪式在辰时末开始。”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圣子殿的侍从室,而要去的地方是仪式的所在地。”
“昨日我已去踩过点,正位于主殿,距离这里约有小半时辰的脚程。”
介绍了时间和地点,江嬴昭略略思索,爆出了一个让青帝与梁毓漱都意外的消息:
“这些符箓,说是耗时一月,集结了孔州百姓的各种愿望。”
“可我昨日曾接触过其中一份。”
“它们,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