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别再往前了吧。”
愈往这片静美的地界深处行走,它所散发出的气息却愈发阴寒。
尤其是穿过第一排连栋小屋后,梁屿惊讶地发现后排最外侧的屋宇,竟似乎有水漫溢而出。
淅淅沥沥的透过土流出,浸湿了他的鞋子。
梁屿抬头,发现家主亦是停下了。
“你可来过这片地方?它几天前是这样的吗?”
梁义臻问道,他蹲下身,用手指捏了一点湿润的泥土。
回首望去,背后的一片湖面如镜,随着微风的吹拂生出层层涟漪。
梁屿回忆道:
“跟随青帝的皇家侍卫队来过一次。”
“大概是在七八天前。”
“那时,这里还不是这样,就是花草和鸟类多了些,不像是曾经冰系异能者扎堆的地方。”
“青帝反复派了三批人来,都没什么发现,后面这块区域便被排除出嫌疑地名单了。”
“哦?”
“嫌疑大了!”
梁义臻虎一般的直觉与丰富的经验让他察觉到了潜在的风险。
“这不是被湖水浸泡的土应有的模样......”
“它的泥浆更厚,沉积矿物更多。”
“难道是有人引来了外海水吗?”
他喃喃自语间,手中的黑土在他指尖很快化作飘灰。
梁义臻一甩袖,在梁屿惊讶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就当今日没有来过。”
他叮嘱梁屿,怕这位自己爱重的近侍兼护卫没有听到,侧头盯着他的眉眼道:
“快走!”
“哦,哦——”
梁屿睁大眼睛,家主这是有了发现,却要瞒报于青帝?
他不敢置疑家主所做决定,只好小跑着跟上这位老人飞快的步伐。
一直回到了梁家在圣贤乡置办的府邸,梁义臻催动异能,化走为奔。
他掠过扎堆屈膝行礼的梁家侍从们,没有理睬守在楼梯口殷殷切切的儿子梁伯,快速带着梁屿走进书房。
在梁屿震惊的神色中,梁义臻飞快地收拾起了常用的行装。
衣物或日用品被一件件丢到尾指所戴的戒指上,瞬间消失不见。
眼看着房间越来越空,梁屿决定死谏:
“家主!”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可以瞒报,不能脱逃呐!”
青年想象着家主未来可能有的各种结局。
想不明白为何一向英明神武的家主为何近日神思不属。
他一张脸痛苦地皱巴起来,脸上的十几点雀斑因此汇聚在一起,显得肤色都黯了一分。
“谁瞒报?”
“谁脱逃?”
梁义臻瞪大一双虎目,一张树皮般的脸控制不住得抽抽起来。
仿佛遭到了什么天大的冤屈,还是来自于他颇为信任的人:
“你小子,脑袋聪明不了一点儿!”
“快随我去孔执边境,把伦儿替下来,这个功劳让他来拿!”
次日。
梁逸伦捏着鼻梁下车。
正在与小丧尸王搏斗的他突然发现这丧尸王在一片烈焰的焚烧下顷刻间化作飞灰。
有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晶核,对他慈爱一笑。
自己用来练手的六级丧尸王就这样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八级异能强者——
父亲梁义臻。
以他的性格,竟然主动提出要换班。
代价是自己今日,必须来圣贤书院的东南阁,代替他找锦王殿下。
“他何时这么不喜皇家了?”
梁逸伦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虽有不少刁钻的计谋,但对大秦帝国一直忠心耿耿。
这点从他见青帝驾临后便毫不犹豫地跑来便可见一斑。
“二爷,就是这儿。”
副官已经受梁义臻之托,直接将路带到了那日江嬴昭进入的小屋中。
梁逸伦望着副官凿凿的眼神,仿佛在暗示让他进去探寻。
他的心中缓缓浮现一个荒谬的想法——
难道是父亲发现了殿下的所在地,却不第一时间将他救出来,而是将自己引到了这里?
“所以,父亲是将拯救帝国王爷,为青帝分忧的功劳给了我?”
有了这个猜测,梁逸伦原本还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