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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把擦干净的餐盘还给长安令后，转身就进了客栈。

四处张望没看到神女，接待台只有食铁兽在。

他走上前，“神兽，去病有事想求见神女，可否代为通传？”

系统抬头，神色有些复杂：“她在楼上的棋牌室，你自己上去吧。”

棋牌室

顾青柠坐在麻将桌上，左边是卫子夫，右边是卓文君。

“不知神女让我们来此有何吩咐？”

顾青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有件事想请二位帮忙。”

卫子夫和卓文君面面相觑，一颗心不由提到嗓子眼，同时忍不住疑惑：神仙都办不到的事，她们能做什么？

顾青柠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给那些灾民放饭确实是因为心软加上一时冲动，但她并不后悔，那些青壮确实能等到赈灾粮，可是那些老弱病残等不了。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那些人的命还不如几千斤粮食珍贵，毕竟这个时代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买一个美婢或者壮汉只要花两万钱左右，杀了人花上六万钱买爵三十级就能免死。

一个人还没有一匹马值钱。

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接受不了这样的价值观。

在一无所有的人面前露财不可取她也知道，可她扮演的又不是普通人，又拥有自保能力，何必瞻前顾后，再说了神仙赈灾和凡人赈灾一样也不符合人设。

不过这样的赈灾也只能有这么一次，一次还能说是神女不懂人间的规矩，所以才会赈灾用细粮，次数多了客栈就成粮仓了，谁缺粮都能来打秋风，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赈灾一次花的钱确实不少，汉朝的人命确实不贵，可是她赚钱的速度不行。

一顿自助餐才20钱，住一晚100钱，房间又少，赚钱速度缓慢。赈灾一次，半个月就白干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给刘彻的那批粮食想推广还得几年，而且虽然系统出品的土豆不用考虑脱毒问题，但这种高产粮食不能一直种，间种套种施肥防病虫都需要时间研究。

高产粮食暂时指望不上。

倒是……

顾青柠看向卓文君，尽量让自己露出和煦的笑容，而不是狼外婆的笑容，“世传文君沽酒，想必文君你对经商之事不陌生吧？”

秦汉时期对女性的约束远不如后面的朝代，秦汉时期的女性相比于宋之后的几个朝代还是比较自由且有地位的，汉朝女人也能封侯，萧何的夫人、刘邦的嫂子、吕雉的妹妹都是侯爵。

儿子死后若是没有其他继承人，母亲甚至可以继承他的爵位。

女人也可以经商行医，前者，卓文君就是个例子，后者，古代四大女名医之一的义妁也在汉武时期。

卓文君闻言一愣，长睫微动，世传？她在后世很有名？

“妾的父亲是蜀中富商，妾从小耳濡目染，对经商一事略知一二。”

“吾见那些灾民中有一些老弱妇孺，有些似乎还病了，可是吾不能干预凡人生死，施一饭已是最大限度，旁的吾实在不便插手。”

“况且天下灾民何其多，又怎能救得过来。”顾青柠轻叹一声，“外面那些灾民大部分都是青壮男丁，只有少部分老弱妇孺，这些人中幼童是最少的。

成人有逃生的本能，可稚子没有。

吾想建一些道观，收养那些灾年被遗弃的孩童、出生就被弃养的婴儿……”

话说到这里，卓文君自然听懂了，心中一动道：“神女是想让文君代为出面？”

顾青柠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瓷瓶，“这些脂粉文君你也用过，觉得如何？价值几何？”

卓文君抬手抚了抚自己面颊，今日未施粉黛，但脸蛋比之前光滑了许多，也年轻了许多，若用脂粉，能年轻十几岁，容光焕发。

“价值千金。”

顾青柠心里一惊，但面上不显。她知道这玩意对女人的吸引力，毕竟汉朝的脂粉还不成熟，但她没想过能卖这么贵。

压下心里的震惊，顾青柠语气软和了许多，“可否请文君代为售卖，所得一半用来建道观，收养弃儿，另一半归你。”

还暗示卓文君这件事若是办成，算是功德一件。

虽然已经猜到，但真正听到卓文君还是震惊了，这些东西她用过，效果怎么样她就是最好的证明，相识的人谁见了她不震惊，说她年轻了好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