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偏僻的森林里会躺着这样一个女孩?她又为什么会只身到这里?又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奇怪的打扮?种种疑问沈曜与只能暂时压在心间。
所有思绪皆在沈曜与一呼一吸之间闪过,他凝眸看着大树下躺着的女子,眸色由惊艳,深沉又转为波澜不惊。
只是心不知为何有点闷窒的刺痛感,仿若一种久远的宿命,让他波澜不惊的心颤了一下。
他努力忽视和压制着心脏的不舒服。
那三只兔子见他迟迟未动,又急了,又开始了交头接耳,还时不时的瞅他一眼,像是再吐槽他。
嗬~这是又开始说他坏话了?
沈曜与眼神深沉含笑的看着它们,故意放出压迫感,抬步向那他一起一落的走去,仿佛踏在三只兔子的幼小的心尖,它们眼神闪躲,畏畏缩缩的挤作一团。
沈曜与看着它们视死如归的样子,“傻兔,怕也不知道跑,这比守株待兔还来的容易。”
三只兔子眼神飘忽,大大的垂耳抖着,总感觉这个奇怪的庞然大物有点奇怪,骇兔,他是不是听懂了兔语,为什么笑得如此的不怀好意!
终于沈曜与走到它们的面前,感觉他要一脚踩扁他们仨的时候,兔腿连忙一蹬,灵活麻溜利索的蹭到地上躺着的女孩颈边。
独留下最开始去请求沈曜与的那只兔子,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的好兄弟抛弃了。
傻愣愣的瞪眼,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身子后仰,底座不稳,倒在地上,扭麻花似的转了半圈,才梦如初醒,连忙瞪几下,也蹿到女孩的颈边。
这下三只兔子动作整齐划一了,都是优雅乖巧的蹲坐着看着沈曜与。
沈曜与轻啧一声,也不再逗它们仨了,走到树下,屈膝半蹲着,骨节分明的手随意的搭在膝头,先扫了一眼女孩的大致情况。
近看女孩,其皮肤更加细腻光滑,稍有苍白,唇瓣无血色,但是看不出具体是哪里受伤使她裙摆上沾有血迹斑点和昏迷不醒。
沈曜与隽秀清凌的眉眼静静地沉思似的凝着她,随后用手在她微凉的颈部脉搏处试探了一下,脉搏跳动正常偏快一点。
虽裙摆沾血带泥点,却衣衫整齐,就像一个破碎的睡美人。
他也不好过多冒犯,只是从裤包里掏出手机,准备打宋子煦他们的电话,叫他们上来。
“嗯。”雾灵似悲痛的嘤咛一声,黛眉轻蹙,灵眸紧闭,她又梦到了最后一次见阿父的场景,每每都让她痛不欲生,遗憾至极。
阿父和阿母都丢下她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也不过如此。
雾灵难受紧闭上的双眼,痛苦的蜷缩嘤咛着,泪水溜过眼角流出来,一滴一滴的砸在泥土里,消失不见。
雾灵突然发出的声音,让沈曜与打电话的动作停住,他猛的抬眸,以为她醒了,却没想到只是她在昏迷之中的嘤咛。
沈曜与扫到她眼角不断流淌的眼泪汇聚成一颗颗水珠,砸在地上,他的心脏猛瑟缩了一下,那种奇怪闷窒的宿命感又来了。
淡眸怔住,不可置信,他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孩会这样的反常,他对她,第一反应是心疼,随之而来的是逃避和烦躁,又变为好奇,最后隐匿于波澜不惊中。
她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在昏迷之中都如此悲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