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廷玉听到岳父的声音,连忙抬起头,一脸委屈地开口,“岳父,昨夜是我的错,我不该动手打阿菀,今日一早我便来了,可是阿菀死活不肯见我!”
闻钟望津听着他嘴里的话,两眼一瞪,有些迷茫,昨夜之事不是菀儿计划的吗?章廷玉怎么又又又承认了,昨晚承认一次不就够了,何必承认两次呢?再这么下去,错的可真是他了。
“廷玉,昨夜之事你还记得多少?”
“或许是喝多了酒,我不记得了,但动手是肯定的。”章兴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自家岳父。
章廷玉说的是实话,昨夜喝多了酒,虽然他当场看到了钟菀嘴角的奸笑,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为何,但一觉睡醒后(被大夫扎醒)的章廷玉忘了个大半,于是在林安等人的询问下,他的记忆彻底出现了偏差。
他当真以为自己是为了那一百两打的钟菀,至于一千两为何变成一百两,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钟菀口误了,毕竟,在那般情况下,口误是非常正常的。
听到这里,钟望津明白了,这小子一定是在“铁证”下怀疑自己了,于是讪笑道:“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既是如此,那菀儿不肯原谅你是当然的了,毕竟,我们都没动过她一根手指。”这话说得可真是心虚。
“岳父,廷玉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帮帮我,让我见一面阿菀,我亲自向她道歉!”章廷玉拉着钟望津宽大的衣袖乞求道。
“你在这里跪了多长时间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来了,不过我没有打扰府内之人。方才岳母倒是出来了一趟,可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走了。”
在章廷玉心里,向有仪一定是讨厌自己才这般做法,但事情的真相却是。
让时光倒流在半个时辰前。
一晚没睡好的向有仪正在院内散步,心中惦记着昨夜之事,这时仆人来报,“夫人,二爷来了。”
向有仪一听,心中万分羞愧,便道:“快让他进来。”
“是。”
仆人刚要走,便被恰好赶过来的岸芷和汀兰拦住了,“站住。”
岸芷汀兰朝着向有仪礼道:“见过夫人。”
“为什么不让廷玉进来?”
岸芷道:“夫人,这是小姐的意思。”
向有仪不知道自家女儿打的什么算盘,但也只能听从,“既然是菀儿的意思,那,那便不让他进门,这总归有些不好,我去看一眼。”
于是,向有仪带着岸芷汀兰去了府门口,偷摸着瞧了一眼站在府外的章廷玉便走了,这一幕刚好被眼尖的章廷玉看到,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至于向有仪为什么看一眼就走了,是因为她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女婿,虽说自己不是很满意这个女婿,但两人终归是成了亲,也不能太过分。
于是,离开后她便直奔厨房,想着给他熬点什么大补之物,强身健体,以后若是再遇到这事,也没现在这样难熬。
若章廷玉知晓向有仪的这番苦心,一定会送她几个字:你人还怪好的嘞。
言归正传。
钟望津听到章廷玉这番话,有些疑惑,自家夫人为何不让他进府,难道是菀儿的意思?
就在他疑惑之际,仆人李立急匆匆跑了出来,小声在钟望津耳旁道:“老爷,夫人让您不要管这件事,这事是小姐吩咐的。”
闻言,钟望津点头以示明了,朝李立挥挥手,又看着满脸焦急的章廷玉,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念及自家女儿的嘱咐,还是狠下了心,“廷玉啊,这个家我做不了主,你先跪着吧,好好跪着,说不定菀儿就想通了。”
钟望津说完这话便一路小跑离开了,李立连忙跟上,两人这番操作看得章廷玉一愣一愣的,岳父就这么跑了?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见此,站在一旁的小厮哼声道:“镇国公府真是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诚心道歉来的,如今就连门都不让我们进,我回去一定要给国公爷说说。”
听着这话,章廷玉瞪着眼道:“你给我闭嘴,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
小厮慌道:“是小人说错话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状,另一小厮道:“二爷,您都跪了两个时辰了,要不我们走吧。”
“滚,阿菀不出来我就不起来!”
小厮闭上了嘴。
两个小厮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无奈。
定国公府。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