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众人告诉他那是一只鬼,专门吃不听话的小孩子,自此,章廷玉乖了很多,也是从那时开始,章廷玉对自家祖母有了畏惧之心。
其实,那个黑色的影子是野猫!
章老夫人和章兴听到门外的声音,同时冷哼了一声,便一直瞅着床帏的方向,对于汀兰的离去并没有在意,在他们眼中,钟菀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先不说镇国公的斥责,万一这脸面受了伤,才是真正的麻烦。
这一瞬间,章兴在心里把章廷玉的坟都挖好了。
在方遮赶到之前,整个清秋轩充满了诡异的气氛,整个空中能听到的除了章廷玉偶尔的咳嗽声,便是两道哭唧唧的女声了。
再说章羡之,自打离开清秋轩,便直奔府门,带了个知晓方遮家里的小厮,两人骑马一路狂飙。
“吁,大爷,方御医家到了。”小厮指着眼前的大门道。
章羡之跳下马,快步走向府门,使劲拍打着大门,大声喊着,“方御医,我是章羡之,快开门!”
皇宫在京城的正中央,定国公府在皇宫西侧,镇国公府则在皇宫东侧,为了以防万一,御医的府邸只能在皇宫附近,而方遮的府邸也恰好在皇宫西侧,因而路程并不是特别远。
随着章羡之的叫门声,大门被打开了,来人是一小厮。
“这么晚了,你是何人?”
章羡之急忙道:“本侯乃是宣平侯,你家主人呢?”
小厮一听两眼放光,原来眼前之人是名震已久的大赤战神,他可是敬仰了许久,没想到近日竟见到了真人!
“原来是章大将军,请进!”
“不要多言,快将你家主人叫出来。”
“好好好,我这就去。”小厮说完便朝里走。
章羡之见不得他这般慢,拔腿就朝院内走去。
方遮正收拾书案准备睡觉,便听到一道略显着急的声音响起,下一瞬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章羡之求见方御医。”
方遮放下手中的书籍,头也不抬地道:“原来是宣平侯,这么晚来我府内有何要事?”
“方御医,你快跟我走一趟,阿,老太太不小心伤了脸,还请方御医当下前往。”
“老太太伤了脸?宣平侯可不擅长撒谎!”方遮一点都没将这话放在心上,老太太整日被丫鬟伺候着,怎么可能伤了脸!再说了,都这个时辰了,难不成老太太在床上被老鼠抓花了脸?
可真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这。”
“我们这一行当,最忌讳的便是说谎了,宣平侯若是不讲实话,我怎么对症下药呢?要是延误了患者的病情,又该如何?”
章羡之欲言又止,这,若是被外人知晓事情的原委,岂不是!
算了,阿菀的伤要紧。
“方御医,实话跟你说了吧,是本侯的,弟妹,嗯,镇国公之女钟菀脸上受了点伤,我们怕留了疤,这才请你过去!”弟妹,这两个字好难说出口。
话音刚落,便见方遮扔下手里的书,转身从架子上取了好几瓶罐子放在药箱中,急急忙忙朝院内走去。
方遮走到院中,见章廷玉迟迟没有跟上来,喊道:“宣平侯,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好。”章羡之也没心思多想什么,便跟了出来。
“方御医,你是坐马车还是?”章羡之虽然这样问,但眼睛还是看向喘着粗气的两匹马,很明显,骑马更快些。
方遮指着其中一匹马道:“都这种情况了,还坐什么马车?”说着便翻身到了离自己最近的白马身上,径直离开了。
见状,章羡之连忙也上了马背离开,朝小厮大声道:“你自己回来吧!”
于是,在小厮的惊讶中,一前一后两道身影快速离开,小厮的嘴张得比鸡蛋还大!
这两人怕不是疯了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到了定国公府大门,下马急急忙忙进了府,章羡之一时之间还有些追不上背着药箱奔跑的方遮。
随着两道凌乱的脚步声,清秋轩诡异的气氛终于被打破了。
“方御医,你来了,快快快,给菀儿好好看看。”章老夫人看着气喘吁吁的方遮,连忙起身。
章兴道:“这么晚真是叨扰方御医了。”
方遮礼道:“无妨。”说完便径直走向床帏,见状,岸芷微微向一边挪了一步。
方遮将药箱放在地上,看了一眼钟菀肿胀的脸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