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晚在醉云楼闹事的男人名叫王业障,今年四十五,失踪的后厨帮工叫张翠,今年三十,两人相差十五岁,因而王业障很是疼爱自己的媳妇儿。
第一晚张翠没有回家,王业障便觉得不对劲,但想到张翠说过酒楼里生意比较好,忙到很晚的时候,也会留在酒楼里过夜,于是他没有去找。
可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张翠依然没有回家,王业障觉得这事不对劲了,于是连忙跑到醉云楼找张翠,可找了几圈后都没找到。
王业障前半年辈子穷困潦倒,四十三岁的时候才找到这门亲事,且张翠比他小整整十五岁,因而心中更是看重这段姻缘。
于是心急如焚的他跳过莫卿直接去了官府,但没想到衙役认为这是小事,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将他打发了。
王业障从衙门出来后又回家找了许久,能想到的地方都找过了,都没发现张翠的下落,于是在万般无奈之下他选择将事情闹大,或许,只有将事情闹大了官府才会管吧!
果不其然,官府见报官的人是莫卿,便接了这件案子,查案的速度很快,短短一天就将案子查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张翠当晚并未在酒楼过夜,而是在回家的路上被一名叫柏子洋的男子奸杀,尸体被扔到了的附近的粪坑中,王业障这才没找到。
听到这里,钟菀道:“可真是个可怜人。”
岸芷道:“柏子洋此人该死。”
汀兰道:“千刀万剐吧。”
章廷玉双手负在胸前,道:“这案件不是很明了了吗?抓人定罪便是了,还找我做什么?”
关战国叹了一口气,“凶手是抓住了,可是就在官府要抓人的时候,有人保了这柏子洋,已经将人带走了。”
“何人?”章羡之问道。
“太子。原来这柏子洋是太子的人,怪不得在公堂上的时候很是得意,认定官府不能把他怎么样。”
闻言,钟菀挑眉道:“是太子的人带走柏子洋的?”
关战国摇摇头,“不是,是太子找了刑部的一个官员,这位官员又找了另一位,这一位又找了另一位与太子牵扯不上的人将柏子洋带走了。反正这其中的关系很是复杂,我也没有弄清楚,大概就是这样。”
章羡之道:“看来太子也不傻。”
钟菀道:“既然太子做得如此隐秘,你怎么知道他是太子的人?”
说到这里,关战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道:“钟家小姐,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这事都是我们二老板查到的。
钟家小姐,你不要问我二老板是何人,这件事可不能说。”说着做出了一个“嘘”的姿势。
钟菀点头,“我自然明白,毕竟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岸芷与汀兰抿着嘴憋着笑,关公子可真是一个会搞笑的人。
章廷玉看着他们两人聊得如此开心,连忙打断,“原来如此,那你找我做什么,找我上东宫抢人?”难道要将柏子洋抢出来?
关战国给了章廷玉一个白眼,道:“王业障今年已经四十五了,张翠是他好不容易娶到的媳妇,而且,听王业障说这张翠已经有身孕了。这事一出,王业障这家也算妻离子散了。
因而王业障对这件案子的处理结果完全不接受,喊着闹着要上青台喊冤,太子的人自然不可能让他去青台,于是将他直接下了狱。我想,若我不管这件事,王业障一定活着走不出这监牢。”
青台,位于皇宫左侧,青台之上设有一只大鼓,青台鼓一响,无论案件大小,一律由大理寺受理。
如果吏民击鼓申冤被认为确有冤案,则由大理寺卿亲自接案奏请昭雪。若非冤案,则是越级上诉,直接送往刑部加一等治罪。
听到这里,钟菀瞥了一眼岸芷,岸芷摇摇头表示不知情,老六叶萍并未将此事上报。
章廷玉道:“所以你看不下去了,想要为他们二人伸冤?”原来是要去救王业障,他还以为要去抢柏子洋呢。
“不是两个,是三个,肚子里的孩子也算。张翠毕竟是醉云楼的人,我身为老板,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
再说了,于公于私,柏子洋此人着实可恨,就算死的人不是张翠,我也会这样做!”关战国越说越慷慨激昂,像这样的败类,怎么可以让他逃过律法的制裁!
钟菀道:“柏子洋如此猖狂,也不知张翠是第几个受害者,若不抓住他,以后还会有无数个张翠。”
关战国连连点头,“钟家小姐想得和我一样,这两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