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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廷玉看懂了这眼神的意思，一股冷意从脚底冒出，但男人的傲气不允许他退后，于是，硬着头皮道：“喝。”

钟菀不再多言，“阿菀祝君凯旋。”缓缓将羽杯递到嘴边，刚想一饮而尽，便被一道声音唤住了。

“懿儿，胡闹什么呢？快来祖母这边坐。”

“祖母。”不甘心的声音响起。

“快过来。”

在这府内，章廷玉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章老夫人，于是，在章老夫人的眼神胁迫下，他带着不甘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将手里的瓷白酒杯重重放在桌案上。

钟菀低头看着酒杯里倒映的自己，听着耳畔的小曲，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念想，她想杀了章廷玉，携章羡之远离京城，这样他们二人便能厮守了吧。

“阿菀，你在想什么？”

钟菀抬头，将那可怕的想法丢之脑外，摇摇头道：“没什么，方才这杯酒我是不愿喝的，但现在不同了，阿菀祝君凯旋！”说着仰头一饮而尽，喉中的辛辣让她红了眼眶。

大抵今夜确实喝多了，章羡之望着眼角微红的钟菀，不知她是因为这酒还是因为自己，“阿菀，你当真心悦廷玉？”

钟菀捏紧手里的羽杯，盯着心中少年郎的脸庞，轻轻点头，“是。”

“我明白了。既是如此，阿菀祝我凯旋，那我便祝阿菀鸳鸯璧合，举案齐眉。”

说完一饮而尽，只要她过得好，嫁便嫁了吧！

两人手持空杯，四目相对，或许，都想在对方的眼中看到释怀二字。

钟菀眼睛发涩，连忙转过头，“今日你是主角，自然会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

两人各自坐回，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