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傅范忠贤的到来,给孟宏图上了一针强心剂。
太子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他孟宏图可以死,但三洲军政必须掌控到手。
一但自己真的败在了赵询手中,范忠贤就会成为北境太子党的统御者。
一旁的幕僚见大人面色沉重,忧虑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孟宏图冷淡道:“北境局势混乱,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你以为,这一个月来,只有赵询在布局吗。”
幕僚后背直冒冷汗,“大人的意思是?”
孟宏图手中拿着一封密信,突然将之丢进了烛光中,燃烧殆尽。
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狠辣,“布局二十余载,这最后一张底牌终于要出手了。”
幽州王府,赵询不再低调,藩王仪仗声势浩大,在耿忠的一百神机营和李虎手中府卫的拱卫下,浩浩荡荡风朝着右大营的方向赶去。
所过门阀之地,已然是战火纷飞,传出阵阵凄惨嚎叫声。
杨铭、萧县二人领兵包围了门阀府邸,负隅顽抗着,已经屠戮殆尽。
门阀杨家,萧家的家主见局势不妙,当即表达了归顺王府的意愿。
跪在了他们曾经看不起的庶子面前。
这是多么讽刺的场景啊。
其余中立军营,也是纷纷望风色变,加入了杨铭、萧县二人的队伍,对门阀府兵实行包围策略,以作投名状。
整个城池纷乱不已,大街上,两边战马来回传达军令。
赵询的尊驾驶过其中,萧县、杨铭亲率悍卒开路。
而就在这时,右大营的三千精锐中,吕良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依然在大肆饮酒,而他的三个领兵校尉已经是心急如焚了。
“将军,赵询车驾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您不能再喝了啊。”
“怕什么,他……他赵询不过是个傻子,本…本将是皇后的恩人,他敢拿我怎样!”右大营参军大声道。
吕良举着酒坛,含糊不已,“来,继续喝啊,管他娘的赵询还是孟宏图,咱享乐就是了。”
参军看着吕良醉醺醺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赵询在城内发动兵变,已经彻底包围了幽州门阀,速度之快,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预料,”
“甚至连孟大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名心腹校尉咬牙道:“赵询这次前来,肯定是要收回右大营军权,若是他一个人到也没什么,可他手下还有一个耿忠啊,到时候就算咱不听令调遣,也难保军营其他士兵不会倒戈啊,”
参军看了一眼醉倒在地的吕良,最终只能无奈道:“将军喝的已经不清醒了。”
他的眸光逐渐疯狂了起来,“王府势力强大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无法与之抗衡了,但凡表现出丝毫软弱,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率领这三千精锐,取道北雪山,突袭边境北县,投靠契丹。”
此言一出,三人神色大变。
其中满脸胡须的校尉更是大声道:“不可!我一家老小都在幽州城内,一旦叛逃契丹,都得死路一条!”
另外一名消瘦的校尉冷静到分析道:“是啊,这太冒险了。”
“即便我们能突袭成功,和契丹取得联系,可他们的大军离北县也有半日路程,而山海关守军却只需要一个时辰便能杀过来,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最后一名校尉恶狠狠的道:“那我们难道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吕良是皇后恩人,无论任何势力都动不了他。
可他们不一样啊,这些年收受贿赂,甚至做过屠杀边界百姓冒领军功的事,不敢保证投降后,赵询能放过他们。
参军突然猛的一拍卓案,“事急从权,不可再纠结了,你三人立刻下去调动亲信士兵,前往军营大门死守!”
“来人,下令全营,准备备战!”
右大营核心将领很快达成一致,各自行动,要与王府形成对峙。
而此刻的右大营帐外,响起了一片喧哗之声。
斥候令来报,神色慌张,“参军大人,殿下……殿下和耿忠的人马已经到了军营外了!”
此话一出,右大营众将还是陷入了恐慌当中。
赵询以前就是个傻王爷,在军中没什么威望,不足为虑。
可耿忠作为老王爷旧部,曾经担任过辽远军先锋大将,杀敌无数,那可是有着相当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