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鱼直接无视了小瓀的念叨，自顾自的从窗子往外张望，街道上很繁华，各种店铺酒楼鳞次栉比，出入的大多都是穿着精美的老爷和妇人，跟在后面的丫鬟小厮手里也都是大包小包。

沿街摊贩在卖力的吆喝着，她们卖的东西也是各种各样，什么布匹、胭脂、钗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同样有不少人围在摊前挑挑拣拣，讨价还价。

穿插在各种卖物品摊中间的小吃摊，卖馄饨的，卖烧饼的，卖糕点的……那香味直往轿子里飘。

这还是沈红鱼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上街，感受到了无比真实的热闹气氛。

倚红楼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风月司，这架势来来往往的都以为鸢尾要晋升女乐了，吸引了一批人驻足观看。

他们翘首以盼了半天，没想到从轿子里下来一个小娃娃，一打听才知道是有流莺来晋升清倌的。

“这小娃娃看起来才六七岁的样子，还小小的一个呢，这就可以晋升清倌了，真厉害呀！”

“厉害什么，她们楼里的凌波才是真的厉害，七岁就是红牌了，听说还可以和谢公子对诗呢！”

“那可不一定，凌波晋升之前你能相信她会成功？”

“嘁，噱头吧，真当她倚红楼是个风水宝地啊，出了一个七岁红牌，还能再出一个不成！”

“也是，八成就是来试试的，考试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咱们等等看看结果！”

“冻死个人了，谁爱等谁等……凌波？”

“什么？那就是凌波啊，真好看，长大之后一定更好看吧。”

“凌波！凌波！！”

“呵，不就是一个妓女，整体摆出这副样子，什么才女？以后长大了还不是要做男人的胯下玩物……”

小瓀看了他一眼，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懒得给就进了风月司。

“什么情况？这位公子莫不是知道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无知小童，我猜是倚红楼的柳姨和谢寒运串通好的搞出来这么个小丫头吸引客人！”

“哟~冯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能因为凌波嫌你粗鄙不待见你……哎呀，你瞧，我说多了不是，以后冯公子再来玩啊。”

柳姨一番话引得众人对那冯公子露出了鄙夷，原来是被拒绝了才故意说这些污糟话。

“呵，整个倚红楼谁不知道是因为冯公子对才七岁的凌波动手动脚，凌波才放话出来永远不接待冯公子的……”

“你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冯公子不要面子吗，办正事要紧……”

凌波的丫鬟青梅气的脸色通红的指责冯公子被柳姨打断，就这样两人一唱一和的成功使得冯公子再不敢说什么恶心人的话，在众人指指点点中仓皇逃离。

沈红鱼也是第一次来风月司，这里装修风格并不奢华，倒是极雅致，各种物件的摆放都像是经过专门设计，让人看了极其舒服。

沈红鱼一进门就有丫鬟态度极好的对她说丫头晋升流莺在自己所在的青楼就可以，不用来风月司。

“姐姐，我是倚红楼的，来晋升清倌的。”

好在这里的丫鬟职业素养都不错，后续没有再问什么就带她去做登记。

只是登记那边就没那么友善了，只是问了沈红鱼的名字和所在的青楼就让她回去等通知，考核日子定了自然会有人去通知她。

沈红鱼皱了皱眉头，她记得小瓀说她上次来的时候直接就去考核了，也没人说要等通知。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走，一天天的总有你们这样小小年纪就妄想一步登天的小丫头，你以为你们个个都是凌波！

都可以在这个年龄晋升吗，先自我检查一下自己够不够晋升资格，真是烦死了！”

怪不得这人会烦躁，自从七岁红牌传出去之后，各家青楼都会送年纪小的过来晋升，希望自家也能出一个这样的天才，使得一年到头冷清的风月司热闹起来。

由于来平常来晋升的姑娘不多，风月司人手也不够，这阵子她们是忙的焦头烂额，上头骂她们什么人都放进来浪费时间，她们自然就把气撒在这些看起来年龄小没有晋升希望的流莺身上。

为此，前几天风月司还专门出了一个新规定，考核失败的姑娘一个月之内不得再次参加考核。

“呵！真是好大的架子！小鱼可比我有天赋，如果耽误了你负责？”小瓀冷着一张俏脸跟进来。

“凌波姑娘……这实在是上头新出的规定，而且现在考核的人太多了……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