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灵光一闪，笑容满面接过烤鸭腿。

“谢谢哥哥，这个看着也很好吃啊，我没吃过这个”

杨新冉摸摸李茹头。

“喜欢，下次再给你买”

“嘿嘿，明天我请哥哥吃吧，奶奶给我发了生日红包”

“今天你生日？”

“不是哦，奶奶想给我零花的时候，就用生日做借口”

怎么会忘了这件事呢，收钱的好日子啊。

“老人家挺可爱的”

“嗯，还傲娇呢”

小哈捡了球回来，直直盯着好吃的。

杨新冉推开他头，“这个你可不能吃”

小哈趴在地上，塌耳朵守着。

李茹埋头，小口啃肉吃。

还剩下一大半的时候，停下了。

“要喝水吗？”

“不喝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

杨新冉递过另一个袋子。

“这里边还有两个，你拿回去吃吧。

给你的要吃完，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

“谢谢”

“走吧，回去喽，小哈”

杨新冉抖抖牵绳。

“后天我要去看父母，茹茹来帮我喂喂小哈吧”

“好”

“这是钥匙，我会留纸条的”

“知道了”

。。。

李茹刚到家门口，又听到里边的吵闹声。

他爸在到处翻钱，可是家里哪有钱啊。

李茹把鸭腿拿出来，还有余温。

“妈，我同学生日，请大家吃东西。

我拿了两个回来，你们还没吃饭吧”

李爸爸拿起一个就吃，“哪个同学，小吴？”

“不是，其他人，我去蹭了一顿”

“怎么不多拿两个回来，没米了，你去超市看看有没有剩的”

李茹走进厨房，拿了面条煮着。

李妈妈拉椅子坐下，“你不要脸，小茹还要呢”

李爸爸拿走鸭腿，“那你别吃啊。

我还有什么脸，不都让你女儿败光了吗！”

再出来，李茹抢过爸爸手里另一个鸭腿，递给妈妈。

“我明天去买米”

李爸爸激动拉住李茹，“你还有钱？”

“我把钱换成了米票，你要吗？”

“什么米票，能换酒吗？”

“不能”

李爸爸抬手就是一巴掌。

“还敢耍你老子，下次再敢藏钱，打死你”

李妈妈推开李爸爸，“你打死她，谁养你”

李爸爸低沉眼神，“活着有什么意义，一家人死了算了”

李妈妈赶紧把李茹推进厨房，李茹把刀具都收好。

这月爸爸好多次说这种丧气话，有一次还拿刀要砍李茹。

不过她跑得快，没被伤到。

倒是吓坏了邻居，房主找上门警告再那样就退房。

吃了清汤面，李茹回到房间锁上门。

专心写作业，任门外吵架摔东西声。

凌晨一点，声音还在响。

有人敲门大骂，“哔哔哔哔，哔哔哔。

你不睡觉别耽误别人睡，再闹我报警了”

李茹拉上被子，听爸爸在门内骂了两句。

“砰砰—，开门，要吵出来！”

李妈妈哭着拉住李爸爸。

“求你了，要是被赶出去，女儿怎么办”

“女儿女儿，你只知道女儿。

要不是她，我们会落到这个地步吗！”

李茹听着自己房间的砸门声，穿好鞋子开了门。

劈头盖脸的巴掌，李妈妈拉都拉不住。

替李茹挡了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李爸爸愣在原地，软声说：

“对不起，圆圆，我不想打你，

我不好，对不起，

疼不疼？我给你擦药，

走，擦了药就疼了”

李茹坐在地上，吐了口中血。

冷漠看着妈妈被爸爸扶走。

一大滴泪划过脸颊。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放弃。

可是她怕疼啊，更怕失败了依旧要面对。

李茹抱腿蜷缩在一边，闷声哭肿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