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了,”梅执起茶杯抿了一口,烈酒在他这便好似清水一般,他喝了不少但是没有丝毫醉态,只是脸上微微有些红晕,瞧出了几分媚态。他随意的摆弄着茶杯,目光好似没有焦点一般随意一瞥。
“这些只会靠家世来生活的公子哥一直令我厌烦,一点也没有清川他们有趣,”他嘟起了嘴和二人抱怨,“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凡人了。”
“不自以为是你就不讨厌了?”苏子欤瞧着他有几分好笑。
“自然不,”梅又变回了平日里挂着笑的模样,“不论如何凡人皆是这般脆弱而又愚蠢,不过清川清生这种活了上亿年的不算阿。”
“当时我直接回了他说我不会弹,但那公子哥似是吃定了我,总来找我。”
??:“梅,你今日可得空?不若同我出去瞧瞧?”
梅:“恕我难从,我们楼中是很忙的。”
??:“那我同掌柜的租你一日如何,你只要同我出去便是。”
梅:(有些不悦,但面上不显)“不必劳烦,浪费钱财,如是有心每日晚间来看便是了。”
??:(叹气)“唉呀,梅公子怎的这般冷淡。”
“嗯?”苏子欤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身体凑近了些,眼里还闪着狡黠的光,“你家那位知道了不会杀人吧~”
“呵呵,”梅听了冷笑两声,“那个死木头若是可以因此吃味我杀顾琅时都会给他多上两柱香。”
“哈哈,你家那位有这么…,”苏子欤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那公子哥是顾琅?”
“而且,”许久未开口的苏子彧搭了话,“小公主你杀了他。”
室内唯一的烛火在这一刻跳动了起来,映在墙上的光也随之忽明忽暗,梅瞧着像是有些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头。
“早知道便讲快些了,现在兴许没什么时间解释了呢~”梅单手托着头,另一只手用小臂立在桌上,大拇指与中指捻在一起,“干爹,可听仔细了。”
清脆的响指声过后那跳动的烛火彻底熄灭了,室内一片漆黑,只剩下了狂风拍打窗户的声音。
“干爹你们可有听到什么~”梅轻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风声,很大,”苏子彧开口。
“的确,”苏子欤竖着耳朵想着能再听到些什么,但一无所获。
“对了,”梅有些循循善诱的意思,“就是风声。”
“风声有何不对?”苏子彧不解,“这儿一直有风。”
“那么——”梅卖关子似的拉长音调,“你们记得我窗子这边对着什么吗?”
“楼啊,”苏子欤刚出口就变了脸,他的瞳孔变成了银色,四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越看脸色越不好,最后瞳孔又变回了红色,低笑了两声,“有趣,这风是直吹窗子的。”
苏子彧听了这话顿时心神领会:“兄长的意思是这强风如可以见着远处的窗子一般是隔物的?”
“不错,”少年笑笑,他本就生的好看,笑时眉眼弯弯的,瞧着活泼而又阳光。即使屋内黑着苏子彧也仍能想到他笑时的样子,外表阳光的兄长必然会笑的傻乎乎的,不过,他还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