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刚从三皇子的王府回来就见她,走在路上还乐呵呵的笑着。
在旁人看来她那种文静温雅的脸笑起来也是如春风沐过可在白榆眼中看来跟傻子没区别。
她颇为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跟身边人说:“桃儿,去教教她别继续丢脸了。”
听罢,着粉衣的小桃健步走上前就拦住了夏知舒主仆两人。
微微行礼便道:“夏小姐,小姐让我来提点您,这是丞相府不比夏府,还望着夏小姐做事能稳妥点。”
夏知舒笑脸瞬间消失直接越过她离开,她还有要事在身,才不惜的在这儿费工夫。
白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轻笑一声:“本事见长啊。”
桃儿在旁附和:“杜鹃占巢的东西罢了,小姐你莫气着。”
一个丫鬟急急跟来,禀报道:“小姐,年公子来拜访了。”
年公子,有点耳熟,白榆回想起来好像是那个七品侍郎小官家的胖子,真够烦人的。
“知道了,让等着吧。”
大厅里,年成宴感觉坐立难安,肥白的手握上荼杯紧了又松。
如若那那日的女子真是相府的千金或是说相识,他爹怕不是要把另外一只手都给他掰断。
想着腿不自觉的抖,直到听到丫鬟的声音,见到那张意料之外的脸方才松了口气。
平日里以他的身份是见不到人的,只能远远瞧上眼,这次借着替自家老爹来送礼才近瞧上一番。
不知是不是在风月场所待久了,问好也带着一股痴味:“白小姐久仰了。”
扇子掩下面上嫌弃只留一双弯弯的眼睛:“年公子家父可是身体不好,还有劳您来送东西。”
“不不不,不辛苦,父亲这两日卧床怕扰了吉时特托我来。”
“难为费心了。”她的声音淡淡,扇面轻敲鼻尖,年成宴都要看呆了来。
反应过来自己还裹着纱布的手:“其实还有个原因,跟小姐有些关系。”
“哦,可方便说说。”
他先是用肥胖的身躯鞠了一个礼才道:“不敢瞒小姐,前几日花街集会时年某遇一娇俏的女子。
见他孤身一人担忧她有什么危险本想上前帮助,可那姑娘误会我还把我手臂掰断,让我来相府找小姐。”
一脸善相显得这番话十分可信,她虽知道这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却倒也起了些兴趣。
眼睛直勾勾看向他,盯的年成宴心底发虚:“可有什么特征,本小姐帮你找找看。”
顶着压力,他再次回想起上次发生的事情,忽然想起那双眼睛。
对了,上流圈子可没有一位小姐有蓝色的眼睛,攀附相府的名声届时白小姐一定会将他找出来惩戒。
“蓝色,那娇人儿有双蓝色的眼睛。”他略有些激动道。
在他没注意的地方,白榆的眼神眯起可爱的脸一瞬间的凉薄,冰冷。
她故作轻柔的打发:“这样啊,那麻烦年公子等等,有消息了我派人告诉你。”
“谢小姐,年某等您的消息。”说罢,他起身离去。
完全没注意,这句话后白榆看他的眼神越发冷漠。
等人离开,她将团扇丢弃在桌面,声音冰冷如霜:“桃儿。”
在年成宴乐呵呵的坐上马车回府时他还在想:“果然还是大家族的女子知理懂事。”
和那些楼里头的姑娘果真不一样,眼看去就得体大方。
还不到半路,几支羽箭直从车顶插进,离他的脑袋颇近。
正当他惊恐无措时,几个身穿暗衣的人将麻袋套下世界只剩一片黑暗。
夜半,年夫人在门前焦急等待,还未归家的儿子,突然间面前被丢下一个血淋淋的布袋。
待卫打开一看正是伤痕累累,皮干肉绽的年成宴,他喘着粗气血和泪混在一起。
裸露的腿弯处还被刺青了两字“肥猪。”
年夫人当场就被吓晕过去,当即母子二人双双被侍从簇拥着抬入府。
同一时间,桃儿给她的浴桶里加着花瓣,边跟她讲今日的趣事。
难得白榆笑的嫣然满足,湿漉漉的手拉住桃儿,略有些撒娇的意味:“桃儿,你再给我讲讲些细节。
比如说那个肥猪被刺青的时候还企图下跪求饶,再多讲些我爱听,真好玩。”
桃儿有些无奈又开的心的跟她详细描述,一边又为她搓洗头发。
见过年成晏一次,感觉浑身都脏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