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时悄无声息站在她睡的石头边,目光幽深的凝望着她。
少女睡的正香,发出轻鼾 ,丝毫没有察觉到四周的植物已变了模样,花朵散发浓郁的幽香静等猎物进入,藤蔓蔓延到她的身边,手臂般粗的藤条试探性的伸出尖刺。
裴青时没出手阻拦,尖刺扎进她的皮肤那刻,轻微的刺痛感传来,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想---
傀咒,上古魔咒,能将疼痛转移到他人身上,一主一仆,主死仆死,下咒者以的主魂魄、仆之鲜血为媒,神器思南钟为介,施法乃成。
稍有不慎,顷刻烟消云散。解咒方法需将两者的鲜血滴入思南钟,下咒者受到反噬体会钻心剔骨之痛,直至咒法解除。
得到答案,裴青时指间微动,藤蔓立刻有灵性的退散到他身旁,委屈的勾上他的指尖蹭了蹭。
他摸着藤蔓,轻叹道:“她现在是我的东西。”
再等等,很快。
裴青时转身,消失在原地。
第二日,清晨。
沈向栀一觉睡到天亮,起来舒服的伸着懒腰。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小书包,我要去炸学堂…”她哼唱着收拾。
“你很闲?”裴青时倚靠在石墙,威胁道:“在唱割了你的舌头。”
沈向栀立刻闭嘴。
大早上还要受威胁,生活不易。
花花站在魔尊身旁,再次见到她,想打声招呼,看到裴青时,爪子瞬间收了回去。
裴青时没听她废话,望了没存在感的花花一眼。
花花了然,一个跃身,身形变得巨大,身上多了黑色的翅膀,看起来威风凛凛。
裴青时:“上去。”
她望着有两三层楼高的花花,在试着爬和求助之间快速选择。
“太高了,上不去。”
裴青时:“废物。”
红色的光芒托着她上升,到花花背上时突然消失,她没坐稳,差点滚落下去,好在抓住花花的毛才躲过一劫。
对上男人看戏的神色,沈向栀抿抿唇有点后悔,就该掉下去,疼死死变态!
"吼......!"
一声怒吼,震耳欲聋。
花花展开双翼,足有两米之长,巨大的翅膀遮挡住头顶的太阳。它携着两人腾空而起,居高临下,一双眸子四处观望,万物渺小如尘埃。
沈向栀的头发呼呼打在脸上,激地她忍不住闭上眼睛,想开口劝它慢点,话还没说出口,倒灌进一肚子风,说的话都听不见,她赶紧合上嘴。
风好大,我好怕。
花花低头看了眼背上,见女孩子紧紧闭着眼睛不说话,以为她在沉浸享受飞翔的乐趣,翅膀扇动,飞行得更快了。
裴青时:"......"
他的目光在花花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
飞了大约半刻钟,花花翅膀煽动变缓,速度减慢,一个俯身,着陆在空旷原野处,等两人下去,他又变回白猫。
沈向栀捂住胸口心脏狂跳不止:可算结束了。
裴青时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眼神带着浓浓的嫌弃。
沈向栀疑惑:“怎么了?”
“哈哈哈”花花没忍住笑:“你头发…像个鸡窝。”
沈向栀发现自己额前的刘海被风吹的紧紧贴在脸颊上,她又用手摸了摸后脑勺,果然乱糟糟的,怪不得看上去像是鸡窝头。
"....啪”
她头顶好像落了什么东西,抬眼望去,一只乌黑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过。
“....."
沈向栀默,不会这么倒霉吧。
这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鸟屎..."花花已经捧腹大笑起来,眼泪都出来了:“你快去洗洗。”
她看向裴青时,后者已经恢复往日不可一世的表情,但沈向栀没忘记刚才斐青时看到她那狼狈样子时候的开心。
沈向栀气的咬牙,又想先去清理,于是指着始作俑鸟:“花花,把他弄死,我给你烤鸟吃。”
花花收敛起笑意,小脸严肃:"不要不要,我不要吃鸟,它刚拉完屎,那东西不干净"。
沈向栀:杀人诛心。
捻了个清洁术,她拿出毛巾擦拭着自己头发,又找出镜子照了照,确定头发没留下什么痕迹才放心。
丢人丢到家了。
走了不久,到了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