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辨，从它们尚未发育完全的四肢便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它们是还在母亲腹中时，就跟着母亲一同沉进这暗无天日的池塘中的。

一眼都没有看过这个世界，就匆匆离去。我告了声罪，将这些尸骸都收起，至少让她们入土为安吧。尘土搅混了湖水，我本想再找找有什么遗物，尘埃落尽后，我发现湖底上似乎刻印着一个小小的法阵。我喊来宋罹，他看了眼，摇了摇头，掏出一个空白玉筒记下，等回去再查一查。

这之后小池塘里再也找不出别的什么线索，我们便上了岸。

那边祝承枝正打着哈欠，看见我们冒头，兴奋地跑了过来：“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我摇了摇头，将水下发现告诉他。他脸色瞬间变了，良久长叹一声。

“真没想到，这背后真的有命案。以你所见，姨娘莫非真是冤魂所害？”

“不是冤魂，这几具尸骨身上半点怨气也无。再者，他们也是受害者，又怎么会加害相同境遇之人呢？”

不过幻境中，那无边火海确是从池塘边上燃起来的。不过眼下恐怕也再调查不出什么来，不若先将尸骸交还给甄老爷，让他好好安葬他们。之后，等晚上再到树桩那边查探一番。

宋罹那边回房查书，这个法阵也会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

至于我嘛，我肯定就要负责想想该怎么将这件事告诉甄老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