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呼喊出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名字。
气氛陷入了一丝尴尬,半响,那侍卫开口说,“回娘娘,卑职名叫陈禄。”
……
……
地府,牛头小心翼翼地对阎王说,“大人…您这么做…不…不妥吧?”
“去去去!有什么不妥的!我不过就是改了一点点。又没改他们的寿命,有什么不妥的。”
“可是……”
“别说了,我早看那块三生石不爽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所谓缘定三生。”
“大人…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报复呢?”马面插嘴说。
“笑话,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嘛?!”
“理论上讲你还真不是人…”马面腹谤道。
阎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奸诈的笑,“让你敢捅我…让你敢捅我…”
牛头和马面头顶上一片乌云,这还不是报复嘛……
……
……
“陈…禄?”如玥愣愣地重复。
“是”
容嬷嬷看到皇后有些异样,不禁出言提醒,“娘娘?您?”
如玥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却安抚不了那颗剧烈跳动的心。她强迫自己要冷静,说,“昨日之事谢谢你…”,如玥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先回去好生休养吧,稍后我会再召见你的,对我有恩的人,我、从来都不会忘记。”如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起有恩,但说了就是说了,“去吧,我、乏了。”声音里似带着一丝慌乱。
“喳”陈禄走出了屋子。
“娘娘…您…”容嬷嬷一脸疑惑地看着皇后。
“嬷嬷,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
这两天里,接二连三的意外让如玥有些心神俱损,若不是如玥心志坚定,恐怕她现在已然崩溃。谁能接受上天一次次给自己那么大的‘意外’。更何况,这次的‘意外’来得、实在太大了。
如玥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屋内,那一世的种种回忆如雪花飞舞般涌向她。和孔武相处的每一刻都在一遍遍地回想。在湖边、在寿安宫、在阿哥所、在清晨、在傍晚、在深夜。每一个他们相处的点滴,过往的经历,都在撞击着如玥的心神。每一个回忆都比以往来的更深刻,每一丝情感都比以往来的更猛烈。如玥觉得,她要疯了。
“不爱…宫…墙…柳……只被…前…缘…误”如玥默默地念着,脸上麻木而苍白的表情让人很心疼。她想起那一日,她亲手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过客’推走;亲手将她钟情的男子拱手与人;亲手将断绝了他们所有的联系。从此,天涯海角,各自一方。然而,那一日,她也将她的心,留在了那个侍卫的身上,跟着他,一起远走天涯,海阔天空。
如玥努力的深呼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带来一点踏实;才能够踹过气来,不至于立刻崩溃。但不觉间,泪已悄然落下。却让人忍不住怜惜、心痛。原来、哭不出声的泪,才是最痛的。没有眼泪成河,只有一行清泪。
唯有悲伤、逆流成河。
无法大声呼喊,无法与人倾诉,如玥只能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感受。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再见孔武,是悲伤、还是欢喜。陈禄?孔武?两个身影在如玥眼前相互交替出现,渐渐地,变成了一个人。
“是你嘛?我穿过百年而来,是为了你嘛?”如玥想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侍卫?而我,依然被深锁宫中?这样,和以前又有什么两样呢?!”如玥将指甲深深地嵌入手中,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