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是个通知，难道要我给你回复已阅？”

沈蔚川原本是不打算承认这件事情的，可看着云苓小鹿一般的眼睛，他下意识的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我的那幅画，当时第一个开口叫价的是你的人，对不对？”

云苓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是。”

沈蔚川点头。

“你当时在哪儿？”

“酒店楼上的套房，看现场直播。”

沈蔚川庆幸云苓不是敌人派过来审问自己的，否则像这样，她问一句，自己答一句，到最后自己连银行卡密码都保不住。

“沈总真是会享受。”

云苓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我是不希望给你造成困扰。”

真诚果然是最强的必杀技，云苓被一句话说到语塞。

“你和那个周源是什么关系？朋友还是敌人？”

云苓想起之前电话里小马说过，让自己直接问沈蔚川。

“算是熟人吧，一起合作过项目，后来经营理念上分歧比较大，就拆伙了。”

沈蔚川有所保留，他和周源的事情，比说起来话长还要话长。

“他搬到我家楼上了，我们现在是邻居。”

“什么？”

沈蔚川的脸上难得出现不冷静的表情，云苓瞧着有意思，甚至有种想拍下来的冲动。

“就是拍卖会那天晚上，他来敲门，送了我一盒巧克力，说是搬到我楼上了，在那之后我每天早出晚归，也没遇见他。”

云苓控制住了想拿出手机拍照的冲动。

“他还说什么了？”

“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就在门口说了两句，所以我才问你，他是敌是友，这人大概率是冲着你来的吧。”

“不是冲着你吗，你画了他的手，他拍下你的画，还搬到你楼上，这事情听着可和我没关系。”

沈蔚川假装随意的提起，实际上是夹带私货。